“谢谢。”左京似是觉得她的反应很好玩,轻轻笑出声,一边脸颊上有酒窝,但不大明显。停了几秒,看着陆久的眼睛回道:“没有。”
得到这样的回答,陆久无疑是欣喜的。但这种紧张时刻,她的大脑往往跟不上舌头;又或是酒精作祟,袒露最真实的心声:“那我能追你吗?”
这次换左京愣在原地。
陆久见状,畏缩突然一扫而空。破罐子破摔,一下子来到他的面前,存心捉弄人:“要是可以的话,你就亲我吧。”她没说亲哪里,等于找了个台阶。事实上,比起触碰红唇和交缠呼吸,陆久更好奇他看上去柔软的面颊,若是亲一口,会不会染上红晕。
但偏偏有人顺着竿子往上,稍纵即逝地啄了啄她的唇。
这个进展快得始料未及。
陆久喝酒后,容易冲动行事。几乎是不带犹豫地踮起脚,抓紧飞行夹克的领口,用霸道包装生涩和紧张。舌尖尝到水果酒的味道,是樱桃。
进退之间,似乎碰倒了刚开瓶的苏打水,酸爽感蔓延,甚至逐渐酥麻。琥珀色的眼珠盛着氤氲,听见心跳如雷,还有一丝无以名状的悸动悄悄发酵。
松开后,陆久碰了碰他的耳根,像变了戏法的女巫,感叹道:“好红啊。”
左京手足无措,下意识捉住她的指尖,“……是吗?”他不是没有见过大胆的女孩子,但这样剔透又直白的,确实是第一次。
陆久抽回手,视线飘忽了会儿。谁让她的思想,在一瞬间被黄色废料灌得满满当当。流氓是骨子里浑然天成的东西,不然怎么说服人,这其实是初吻。
刚才在他嘴角咬了口,留下浅浅的印子,蛮横地宣告。
她盈盈地笑,“嗳,我这样是追到你了吗?”
“嗯。”左京垂下眸。他确实喜欢这个姑娘,从第一眼就有好感。
遽然想起,谁曾说,感情这玩意儿,好比温水煮青蛙。
陆久却喜欢反其道而行,遇上难得的喜欢,利落得像天雷勾动地火。
她鬼使神差地问,也不怕吓到人:“……你今晚必须回去吗?”
“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但她先过不了自己那关,坦白道:“我不知道能持续多久。因此,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们能抓紧时间,把所有想做的事情都做一遍。”就算是春天对樱桃树做的事,也可以。
左京不着痕迹地牵住她的手,嘴上略微无奈,“你想做什么?”
陆久的眼神诚恳,让人分不清她到底在耍流氓,还是真的这么想:“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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