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烈理所当然地道:“我闻到我爹爹身上的茉莉花香。”
“茉莉花香?”流风箴精心轻嗅,疑惑地道,“没有啊?”
“你鼻子有毛病。”龙烈毫不客气地打击一句,注意力回到面瘫爹身上。
“她是你的人。”龙寒凛从河漾手中的兵器看出,伤了龙烈的人正是她。
“不是。”血落淡淡道。
龙烈眉毛一横:“爹爹,别听他胡说。这个狐狸精就是他的人!”
狐狸精?龙寒凛身上寒气愈重,长袖一甩,转身看向龙烈,锐利的眼神上下扫视:“(她)做了什么?”
“并无。”龙烈纳闷地眨眨眼。
流风箴旁观者清,连忙道:“龙叔叔,你误会了,小烈只是看不惯这个女人穿得花枝招展,才起了个绰号。”
龙寒凛面沉如水,看向血落。
血落不以为然道:“河漾已死,既是已死,自然是阎王的人。”
龙烈啧了一声,看向原木:“诶,大木头,你也不觉得心寒?你看看你这主人,自己的人死了就不管了。良禽择木而栖,以本大爷看,你最好还是早点换个主人。”
原木站得笔直,闷不吭声,像是没有听到。
龙寒凛伸手道:“烈儿。”
龙烈立即将手中宝剑递给面瘫爹。
血落眼里闪过一道寒光,也亮出了自己的兵器——一把软剑。
“小烈,龙叔叔没有兵器?”流风箴凑到龙烈身边,奇怪地问道。
龙烈瞄他一眼:“我爹爹什么时候成了你叔叔?”
“啧,咱们谁跟谁啊,这么好的关系,”流风箴笑眯眯地揶揄,“快说,总不至于你和龙叔叔的关系好到共用一把兵器吧?”
龙烈懒洋洋道:“如果我爹爹亮出了自己的兵器,那就表明那人必死无疑。”
流风箴立即听出话中的漏洞:“你的意思是你爹爹不打算杀了这人?”
龙烈此时也察觉到自己话有语病,话锋一转道:“本大爷还没说完,你急什么,还有一种人,我爹爹不必亮出兵器就能对付得了!比如这位殿主。”
流风箴没有再说话,因为他已经被龙寒凛与血落之间的肃杀气场所震撼。
月色如水,惨白的光辉清清淡淡地洒落,透过密密麻麻的树叶,在血落和龙寒凛二人脸上投下一片诡异的阴影。白色的面容似真似幻,隐隐透出无边无际的杀气。静夜无风,对立的二人周围树叶却蓦然哗哗作响。仿佛在暗处潜藏着一只凶猛的野兽,正蠢蠢欲动,随时急冲而出。
若说血落是黑夜的煞神,龙寒凛则是偶然飘过的白云,神色漠然,负手而立,如同闲庭赏花般随意,全身上下无丝毫防备之姿,却又找不到任何破绽。
血落狭长的眸突然微眯,衣衫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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