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茶。”
“是。”护卫转身要走,敖空却突然出手,手心一阵吸力,将他钳住。
“你!”护卫大惊失色。
敖空微微一笑,转向沉下脸的血落,道:“殿主,本营主只是不希望本营主的出现被第三人知道而已。”
血落大怒,目光邪魅而阴险:“营主这是在蔑视本殿的能力?”这附近安排的人,自然都是他信任的人,敖空此举无异于在他脸上甩了一巴掌。
“岂敢,小心为上而已,”敖空仍然笑得温和,“本营主向来谨慎,殿主莫要介意。”
“好!”血落怒极反笑,右手一挥,亲自劈了那护卫,地上又多一具尸体。
“本殿主倒是想看看营主究竟有何提议。不过,在这之前,营主是否该先拿出些诚意?”
血落从来不是简单角色,口气漫不经心,锐利的眸子却始终没有离开敖空,毫不避讳地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敖空一派淡定,笑道:“不知殿主所指为何?”
血落喝一口茶后,道:“本殿主一直对随风营的崛起,颇感兴趣。”他的疑问,也是整个江湖除了龙寒凛以外,都存在的疑问。
他的问题极为犀利,但敖空却一脸坦然:“原来是这件事,告诉殿主一人又何妨?十年前,本阁主无意中得到一本武功秘籍。正是这本秘籍让本营主功力大增,是以才自立门户,仅此而已。如此,本营主是否算表现出了诚意?”
其实并不难猜,当年敖空从高律景那里得到的东西便是古唐诗准备送给古宋词的武功秘籍。敖空无意中得到这本秘籍,武功修为得以提升,才会自立门户,成立随风营。
随风营突然崛起,众人皆不知其中原因。只有龙寒凛因为亲眼见到敖空得了武功秘籍,很久之前便猜到随风营得以建立的前因后果。这也是龙寒凛自始至终一直对随风营持有戒备之心的缘由。毕竟,从鬼月楼盗来的武功秘籍上总不会是些正派的武功。
不过,敖空此时仍然不知当年高律景悄然将秘籍塞给他的举动被鹰堡的那几人看在眼里。
“原来如此,”血落比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喝茶,道,“营主果然爽快。不知营主所谓的‘交易’具体是如何?”
敖空行事毫不拖沓,简洁明了地道:“很简单,本营主可以帮殿主得到小顽童,也可以助殿主得到水银龙,甚至得到藏宝图;本营主所求,不过是孔雀翎玉簪而已。”
血落的双眼眯起来:“喔?若本殿主没有记错,营主不久前才说过,对玉簪不感兴趣。”
敖空笑道:“确实不感兴趣,不过,孔雀翎玉簪却是统领正道的信物。殿主试想,若孔雀翎玉簪和水银龙中果然隐藏着什么秘密,那秘密,比如藏宝图,仍然归殿主所有;若根本没有所谓的藏宝图,玉簪不过是一支普通的玉簪,殿主要他何用?若殿主坚持想要玉簪,待事成之后,本营主将玉簪还给殿主便是。”
血落兀自品茶,沉吟不语。这笔交易,无论成与不成,自己都不吃亏。但敖空真的有这么好心?一个一得到秘籍就立即背叛师门的人,怎么看也不值得信任。只不过,他有张良计,本殿主自有过墙梯。
想到此处,他抚掌道:“好,成交。待营主将小顽童和水银龙带来,本殿主自会将孔雀翎玉簪双手奉上。”
两人相视一笑,毫不相似的脸在此时看上去极为想像。
锦绣客栈内的气氛完全不同于血落和熬空之间的互相猜忌和利用,但也差不了多少。
只因龙烈正打算与面瘫爹出门,听闻护卫来报,几位掌门人求见。
在橘络城滞留多日,水银龙仍然下落不明,众人也摸不着孔雀翎玉簪的半根毛,终于按捺不住。七星门门主于满天、南云帮帮主秦沧海,以及其他几个小门派的掌门一并前来,包括瑶月山掌门连瑶御、红鹤派大长老周栋、猛虎堂堂主张霸以及南岳派掌门岳冬至等人。
“见过龙堡主。”众人进门之后,便见到一脸冷酷的白衣男子端坐首座,一双鹰目早已将众人扫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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