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寒凛拥着他,低沉的声音有几分冷酷:“我在意之人唯你而已。”若他会伤你,趁早毁掉又何妨。
龙烈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说不感动是假,但面瘫爹对他腹内的小生命毫不在意,又让他产生几分诡异的失落感。
“若事实并非如此,烈儿作何想?”
龙烈虽不知面瘫爹为何有此一问,但仍然坦诚地道:“本大爷可是男儿身!若果然是误诊,自然是谢天谢地!”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地瞅面瘫爹。
这答案早已被龙寒凛猜到,丝毫没有不悦,未再深谈,道:“再有不适,不可隐瞒。”
或许是与面瘫爹摊牌的缘故,龙烈心中轻松许多,恢复得瑟的小模样,白他一眼,一脸不高兴:“我瞒的过你吗?才两天就被你拆穿了。”
“是好事。”龙寒凛将他抱起放在床上,走到外面让小二送晚膳上来。
龙烈嘿嘿一笑,在床上翘起二郎腿:“确实是好事。”他一点儿也不介意自己被面瘫爹看穿,反而觉得这意味着他们之间独特的亲密。
“对了,爹爹,刚才买的剑忘了拿。”
龙寒凛坐在桌边,不紧不慢地为自己倒一杯茶:“雪剑可用。”
龙烈双眼一亮,改躺为趴:“飞雪剑法呢?”
“亦然;下来,或者躺下。”龙寒凛看一眼他的姿势。
龙烈索性从床上跳下来,几步跑到面瘫爹面前,脑袋凑得能挨上:“爹爹,刚刚买剑的时候,你是不是介意了?”
龙寒凛径自喝茶,置若罔闻。
龙烈伸手抢过他的茶喝得一干二净,丢出一个挑衅的眼神。
“肯定介意了。”
龙寒凛只是纵容地看着他。
吃过晚膳,龙烈困极,沐浴过后便睡熟。龙寒凛再次解开他的衣衫,在他胸口落下一吻,这才将大掌置于腹部位置。龙烈体内的多出的气息如同回应一般,变热些许。
少年睡得很香,沉静的面容让他看起来比白日温顺许多,但微嘟的嘴角仍能看出几分顽皮。
龙寒凛眸色深沉,冷声道:“本座不管你是何物,若伤了他,死无葬身之地。”
没有任何人或东西回应他。他并不在意,收回大掌,又在少年胸前轻吻一下,才系好衣襟,将少年揽入怀中,把玩他的发丝,并未阖眼。
此事,他并未打算问黑随溪和白丛洲。看得出来,那二人对水银龙所知甚少。他也没有打算询问司马高,此事关乎烈儿名声,他不会轻易让第三人知晓。
“拦路抢劫?找死!”睡梦中的龙烈突然冒出一句梦话,击出一拳,挥向龙寒凛。
龙寒凛的大掌准确无误的包住他的拳头,在他耳边轻语:“烈儿,睡。”
“爹爹……揍他!”龙烈放松下来,呢喃一句,翻过身来,一条腿压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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