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跟前,廖大师坐在奇情的对面,说,“来,我先看看你的手。”
严文军坐在奇情身旁,翘着二郎腿,用眼神示意奇情可以完全信任大师。
奇情于是乖乖的伸出受伤的右手。
廖大师握着她的手,只在她手臂上几处穴位轻按,奇情就感到刺疼的麻痹,她皱了皱眉头。
“什么感觉?”廖大师问,提供着选项,“刺?痛?麻?还是酸?”
“刺。有救吗?”奇情答,不解的眼神望着廖大师。
廖大师自信一笑,“有感觉,说明神经并没有完全坏死,我给你扎几针,再看看。”
这话一听,奇情惊喜的扭脸望了望严文军。
严文军没有说话,仍然是给他一个很放心的示意。
廖大师取来针灸盒,在奇情手臂到手背及指尖扎了数道针灸,又说,“你的问题是要激活毛细血管,让经络复活,但毕竟受过严重的创伤,至于能不能完全恢复还得看你自己的造化。”
“大师,您的意思是,我这手还有希望恢复像正常人那样的灵活吗?”奇情激动的问。
“这我可不敢保证,但是如果你能配合我的治疗,我敢说,恢复五成以上没有大问题。”
“真的?那太好啦。”
奇情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哪怕她能再恢复五成功力,至少她的钢琴能弹到专业的水平。
如果,如果,情况能更好,或者,她又能继续登上舞台。
这么多年了,她曾经有过无数次的放弃念头,简直不敢相信,她仿佛重燃希望之光。
看着一旁廖大师与奇情详聊细节,以及诊断过程,严文军无趣得很,就起身在这个房子里瞎溜达起来。
经过满是器械器材的廊道,有间房间吸引着严文军走进去。
这个房子的东面墙上是一个飞镖盘,而西面墙下是一张长桌,摆着瓶瓶罐罐,像是实验品。
一位医术学者为药材研究并不稀奇,最奇怪的是,那墙上的飞镖盘与这一切格格不入。
严文军对这一切并不奇怪,而是直接走向靠飞镖盘旁的北边的装饰架上,从上头拿下来一只小枪管,对着东墙,一扣按钮,枪管里头的一枚飞针便直射到了墙上。
“噗——”这枚飞针正射在一张有机物做成的人像上。
严文军新奇啊,忙上前去拭擦被那枚飞针刺中的人头,看着那张小人脸的周围微微有些发黑。
他得意的又欣赏起手中这只神奇的枪管,像个淘气的熊孩子,在这个实验室内俘获了心仪的玩物,而爱不释手。
太厉害了,大师就是大师,他对这个发明充满了敬意。
突然,他手中的枪管,一把被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