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是关好了,屋内的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可这时她的心却不再安静。
到底是什么?明明没有察觉,却总是连连的惊慌与不安呢?
她这是怎么了?
带着恍惚,吕奇情又回到床上,继续躺下,毕竟明日工作照旧,同一间办公室,她不信就逮不着他。
到那时,她再好好问清楚,他到底是在闹哪样?
月落星沉,连渔船上的渔火也熄灭了。
面前一片黑朦朦……
许明德这才从深醉迷蒙中抬动麻痹的四肢,像一具风化的死尸,僵硬的在台阶上趁夜摸索着他的手机。
他取来手机,点开屏幕的第一眼便看到了奇情的名字。
他的目光定格在了那一刻。
这个世上,想必他唯一在乎的人就是她了吧。
可偏偏——
说是责任重大或许有些俗套,至少,他认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
如果换成是她,她也会做出割舍的吧?
至少——,如果她知道他的难处,她也会明辨事理,支持他,对吧?
他这么心虚的自问着,突然,他眉头一拧,一股气上头,将手中握着就瓶子往台阶上用力的拍了下去。
只听“砰——”的一声,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而的他手仍然愤狠狠的握着酒瓶的瓶颈,努力缓解触发心肌梗塞的那股气。
他最爱的女人,此生相伴的最温柔的女人,他尽管都没有把爱说出口,可他早已经向自己承诺,兑现给她: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守护她,绝不离开——
只是,现在所有的人却让他背信弃义,活活的让他把与她正大光明的感情埋藏在黑暗的深处。
这对她不公平,她一直是他的曜日红星,她应该光芒四射。
即便她停步逐梦,回到他的身边,也不该被这么对待。
许明德仰头,欲哭无泪。
爱的越深,在黑暗而无止境的深海之中,越是沉沦的不知到了何处!
次日,这个社会很太平,大家井井有序,日复一日,为生计,不辞劳苦。
吕奇情来到办公室的第一时间便是往许明德的座位望了望。
一连几日了,他没有来,今日如常。
吕奇情把包放到自己座位跟前,又去李童玉办公室寻人。
李童玉没在,自然,许明德也不可能在。
顿然,吕奇情才想起来,喔,李童玉不过才出院两天,叫她这么快的就复工也确实不合理。
就只是——
吕奇情低头又望了望许明德的座位,有一股说不出的不明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