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又过去了,考试完了后他们直接放假,到年假完了才开学。考完最后一科,他们一起回公寓。合租的事儿没有让同学们知道,不想引来他们误会,风言风语。俩人安份得很,真的如室友,同学般,没有其他关系。公寓离学校很近,走一小会便是了。他们前后脚走,昔日在七中门口也是这样,那时觉得自己很卑微,没有话语权,只管听他的。如今她像是有了底气,但还是不愿被别人看到,受非议,时间和黄睿博的态度给了她一种信心。
离开学校一段距离,他停在一旁,转身等她,然后俩人并肩走。叁两分钟,便到了公寓。今儿二人都要回去收拾一下,拿些衣物,东西回家。他要陪妈妈回S市,她是S市人,已有两年没回去过年了,都是暑假时带他去玩儿几天,所以今年他会去那儿五天,陪姥姥姥爷,回北京后再找一天跟爸爸吃饭。S市就在北京附近,可要去几天他还是有些想她的。他一直哈着,她多乐啊!却不答应他,他也急了,一直想到底哪儿她不满意了,每回旁敲侧击的时候她都笑而不语或岔开话题,想得他。接着,他经一番千思百虑,猜测是不是因为之前的表白太草率了可他觉得别扭啊,要怎么开口,多尴尬。
最近考试季,有时候他们会在图书馆碰面,一起复习,或是她为了省时间,方便,在公寓住下。黄睿博前思后想,觉得要再正式表白一遍,他近来在微信上调侃她,都被巧妙躲过,看她是怡悦的,但就是不答应。因此,他把握考试最后一天,她昨儿回家住,晚上他稍稍布置了一下家里,放了些气球,电子蜡烛,来点情调。待他们一同进门时,碰到门框上的小桶,一大把彩带落到他们头上,眼前又有气球蜡烛等,她大吃一惊,瞪眼看向他,问:「这是怎么了」「啪嗒」一下把木关上,他带她到沙发前,深吸一口气,低头,情深款款地看着她的眼睛,她眼中带着不解和怯,闪躲他的眼神。「我知道上一次很随便,但我不了解你是否因为这样一直不答应我,以往放浪不羁伤害过很多人,包括你。」说到这,他咽了一下口水,接着说:「我不能保证会和你直到永远,可……你让我敞开心门,找回爱情,现在,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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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完这番话,眨一眨眼,两滴泪珠夺眶而出,立马垂下头,用手背把它们擦掉,他不知所措,读不懂她的情绪,心情。其实她也不晓得,理智叫她沉着,清醒,他本质是一个渣男,是不该相信的。但他是她暗恋好些年的男孩儿,不会说放下就放下的,他近日使她看到了点曙光,唉!黄睿博手指拭掉她脸上的泪痕,「你……你不用马上回答,有一个年假的时间给你考虑,拒绝也行,你先收拾吧,我下楼抽根儿烟,一会儿上来,客厅的东西我会拾掇的。」接着,他想转身开门,实际上,家里有阳台,他就是想要躲避一下,怪难为情的。
黄睿博的背微驼,看着很失落,孤单,觉得他怪惨的。仇荞脑中搅成一团,鬼迷心窍之下拉住他,「我愿意!」他惊喜交集,转过来紧紧抱着她,亲了她额头一下,长吁一口气。一切像幻想,如入梦境,却也尘埃落定。她心里还是高兴的,嘴角上翘,也隐隐有些忧心。
他杵在阳台抽烟,烟雾从鼻孔呼出,像把愁绪也带出了,吞云吐雾。快抽完时他来回踱步,望着她收拾的身影,轻轻一笑,深邃的眼中有点点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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