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伟伦讪笑着去找了拖把,还特别拿了抹布,把杀生丸圈地的痕迹去掉,转过身,见杀生丸又大模大样地起身去巡视地盘,不由得大为紧张,正准备去捉它,却见它只是到桌腿那儿嗅了嗅,似乎还算满意地又回到地毯上,心里这块石头才算落了地,忙蹭到钱途的身边,讨好地笑着说:“没有要你养啊,喏,我每天来给他喂食。婷婷和曼曼都说了,这狗不怎么要遛,也不怎么要洗澡,吃得也很随意,然后呢,每天梳梳毛就可以了。我也知道你很忙,不过晚上用电脑用久了,就带小狗玩一下——它不粘人的,也休息一下眼睛吧。如果你实在是不喜欢,也没有关系,我们把它杀了做火锅……”
钱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虽然对狗没有大爱,不过宠物犬拿来做火锅,也只有这个白痴赵才说得出口。嫌恶地起身到桌子边坐下,钱途对赵伟伦说:“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懒得跟你计较。这狗,跟你一样的不招人待见。还有啊,这个窝倒还算了,狗链子换一种别的颜色。”
赵伟伦见钱途松了口,大乐,一一的应了。然后先把手洗得干干净净,淘米煮饭。然后把买来的红萝卜和柔切成沫,打开电磁炉,把乃锅放上,小火慢慢地煮。
钱途的厨房一下子多了很多东西。赵伟伦事先考虑了好久,跟婷婷和曼曼也讨教了好几天,把养狗须知弄得一清二楚。又想着钱途未必会有耐心伺候,啊,也许都不愿意让他和狗进门呢,说不定还会在门上挂一块牌子,“赵伟伦和杀生丸禁止入内”,所以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周全:电磁炉,乃锅,菜刀,菜板。又琢磨着,说不定能够跟钱途一起吃饭,又买了菜锅。
他是想给钱途一个惊喜的,没料到惊是惊了,却没有喜,害得他紧张了半天。似乎果然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如果不要,退是很难退回去的。婷婷那儿,很不好沟通。而且,养了几天,那狗虽然不待见他,可是他每次看到狗,自然想起钱途的冰山模样,立刻浑身又热又软,痴劲往上冒,这个对狗的感情倒是油然而生。此时见钱途虽然恼怒,并未铁口送客,觉得自己入侵的机会越来越大,更乐得眉开眼笑。
本来就狭小的厨房更加拥挤了。不过赵伟伦做着这些,虽然麻烦,却挺得意,嘴里哼着歌:“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手脚倒挺麻利。
人的食物弄好了,狗的食物也差不多,便一样一样地摆到桌子上。饭是自己煮的,菜是在外面叫的,还是火锅,羊柔火锅。给杀生丸吃的饭糊糊用一漂亮的碗盛了,在地毯上又放了一块塑料布,把碗放好,哄了狗狗两句,见它开吃,便来哄钱途,拉着他坐下,又把酒拿了出来,两个杯子,给钱途倒了半杯,自己倒了一杯,不等钱途开口,先碰了杯,一仰脖,干了,眯着眼睛笑:“这曰子过得,嘿,还真带劲!”
钱途不理他,用筷子蘸了一点酒,一转身,让白酒顺着筷子滴到杀生丸的碗里,就是那么巧,杀生丸正吃得欢呢,居然也就把酒给顺下去了,突然顿了一下,打了个嗝,不满地抬头斜了钱途一眼,低下头继续吃东西。
钱途嘴角一翘,微微地笑了,一抬头,就看到赵伟伦花痴般的颜容,冷哼了一声,吃羊柔。
吃完饭,赵伟伦很自觉地去收拾东西,钱途重新回到电脑跟前对论文做大手术。房间不大,电油汀的作用就很明显了。屋子里暖洋洋的,又很安静,杀生丸在自己的地盘上又巡视了两圈,可能觉得尿的气味淡了,翘起后腿准备再确认一下,钱途的脚轻轻地踢到它的肚皮上。杀生丸抬起头打量了一下,见那人横眉立目,表情严肃,左手指指它,又往厕所的方向指了指。杀生丸打了个寒颤,看看厕所那边,又看看钱途,见那人面容表情不变,意志坚决,便摆了一下尾巴,很不乐意地往厕所去了,经过厨房门时,见赵伟伦正在欢快地洗碗,鼻子“嗤嗤”了两声,到厕所便便去也。
赵伟伦收拾好厨房,进来,就看到地毯被拖到桌子的旁边,钱途在打字,杀生丸躺在地毯上,抱着钱途穿着袜子的脚啃来啃去,钱途似乎并没有生气,偶尔提起脚,轻轻地踩着杀生丸的背,揉两下,又放到一边,杀生丸就再接再厉,对钱途的脚又踢又踩又啃。
赵伟伦那个荡漾啊,忙也走到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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