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丸轻轻地叫了两声,见赵伟伦没有反应,便恶狠狠地咬住了赵伟伦的手,磨牙。
赵伟伦猛地回过神来,凄然地笑着,把杀生丸放在地上,又看了看这个房间,然后走出门去。
钱途吐完,嘴巴里难受得要死,弄水漱了漱口,回到房间,见杀生丸孤零零地站在房子的中央呜呜地轻叫,赵伟伦已经不在了,便自嘲地笑着自言自语:“蠢蛋,你期望,他能够怎么样呢?”
钱途把地毯从床底下抽了出来,铺好,把杀生丸抱在地毯上,见那狗,伸着鼻子嗅了嗅,打了两个滚,很惬意地躺下,又翻过身来,舔着钱途的手。
钱途微微笑了一下,把狗窝整理好,拿了梳子给杀生丸梳毛,结果好恐怖,一梳就梳下来一大把。钱途摇摇头叹息:“怎么能把你给他养?他连自己都养成个赖皮狗了。乖,我们这么有节艹的人,不能淌那趟浑水。”
又从床底下把吸尘器拿了出来,一只脚轻轻地踏着杀生丸不让它动,把吸尘器打开,在杀生丸的身上吸来吸去。
杀生丸吓得够呛,偏还不敢乱动,等钱途觉得差不多了,把吸尘器关掉,杀生丸才小声地呜呜着,躲到床底下去了。
钱途拿出狗粮,对杀生丸勾勾手指头,那狗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头,思忖了好半天,才犹犹豫豫地回到地毯上,吃了钱途手中的食物。
钱途再次拿起梳子,慢慢地梳毛,轻声地跟杀生丸说:“人活一世,狗狗也一样,人活一世,狗活一世,最重要的是一定不能看错人,不能跟错主人,不能喜欢上不应该喜欢的人,否则啊,那是自讨苦吃,永世不得超生。而且,还不能怨天尤人。你说对不对?”
杀生丸浑身酥软。难得听到钱途的温言软语,颇有些陶醉。
“赵伟伦是一个蠢猪,钱途呢,是一个笨蛋。所以注定啊,你只能在单亲家庭长大。我跟你说,可千万不要,嗯,心理异常哦。不然带你去看心理医生。看之前,要把你全身的毛都剃光光,赤裸裸的,羞死你。”
语音仍然很温和,杀生丸却莫名地打了一个寒颤。
钱途又去厕所,尿尿,然后刷牙洗脸,什么都搞好了,走到窗前。那个停车的位置似乎是空的。嗯,不对,是一辆没有见过的车。钱途叹了口气。他已经不记得赵伟伦到底开过多少辆车了。这不是瞎折腾吗?换了马甲,就以为我认不出了?
拿出望远镜,仔细地看。没有人傻站在下面。车子一个个看过去,似乎也没有人蹲在里面。sure,他还在这里干什么呢?自讨没趣,总要有个结果才对啊,没有结果,不是白费劲?
收好望远镜,看着杀生丸眼睛迷瞪瞪地看着门,不觉摇摇头。傻狗。再没有见过碧杀生丸更傻的狗了。
钱途走到门口,正准备锁门,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把他吓得一哆嗦。钱途稳了稳神,慢慢地打开门,就看到赵伟伦那个白痴,手上拿着一个保温桶,笑着说:“我弄了一些粥。呕了之后,会很难过吧。”
钱途扬了扬眉毛。
赵伟伦慎重地说:“我保证不碰你。绝对不碰。”
钱途让他进来,把门关上,见那家伙把保温桶打开,又到厨房拿了一个碗,慢慢地控了出来,原来是皮蛋瘦柔白粥。那家伙把碗放在桌子上,陪着小心说:“喝一点吧,这样晚上能够睡得好一些。”
钱途望了望天花板,走过去,坐下,捧起碗,拿勺子舀了一点吃,耳边听到那家伙说:“啊,怕你等久了,所以,嗯,用高压锅煮的,不过味道应该还可以。”
钱途慢慢地品尝着,身休渐渐地变得暖洋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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