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途抹掉眼泪:“你不觉得你更加弱智吗?他也许是很了解你,知道你杀人不眨眼……”
周长均搔了搔头发:“可我怎么觉得你更加了解我?居然不会怕?还有,你什么时候看出来我在演戏的?”
钱途冷笑了一声:“他跟你那么久……不管怎么说,你不甘心肯定有的,这种事情……你要真喜欢他,可能还做得出来……”
“我真喜欢他……”周长均认真地说:“虽然并不爱他……不甘心是肯定的,因为挑战了我的自尊……不过,呵呵,还好了。对了,我要去北京,据说是升官了,你跟他说一声。还有啊,这枪是我从美国费老大的劲带回来的……他一直吵着要玩枪,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支仿真的,给他玩好了……”
周长均站了起来,再次看了看那两个人,摇了摇头,上车,走了。
钱途看着赵伟伦还是一副死样,心中一动,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一下那冰凉的嘴唇,右手探过来,对着人中,使劲地掐。
赵伟伦睁开双眼,看到钱途严肃的脸,又转头四处看了看,周长均和他的车子已经不见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高兴地说:“太好了,恶魔走了。钱途,你赶紧送我去医院,我觉得,我能够活下去。”
钱途一把把他推开,站了起来,往赵伟伦的车子走去。
赵伟伦伤心欲绝,为什么,这么不温柔?我是为了救你才受的伤呢……哎呀,什么东西?枪?不是周叔的枪吗?这枪身,这枪管,这扳机,不晓得还有没有子弹?对着不远的地上扣动扳机,一声轻响,地上渺无痕迹,一颗半个指甲盖大的圆溜溜的塑料小球在地上弹了两下,滚开了。
赵伟伦大为高兴,又打了几下,正玩得过瘾,就听到车子那边一声怒吼:“你他妈的玩够了没有?还回不回家?”
赵伟伦把枪在腰间别好,抹了抹脸,轻轻地笑了一下。做电热毯很好啊,每年都要用到。如果是去北极或是南极,就能天天用到了。
步履欢快地上了车,发动,把空调打开,殷勤地问:“冷不冷?把温度再调高一点?”
钱途看着他,猛地一伸手,揪住了赵伟伦的头发,把他拉近,亲了起来。
赵伟伦愣了一下,然后非常快速地反应过来,两只手抱着钱途的脖子,卖力地回应。
53.
周长均开着车,在路上疾驰,过了两个多小时,来到湘潭的一个县郊。上了小路,停在一个小山脚下。
山上是密密的桔林。此刻,只有光秃秃的树干和枝丫,夜风下,无比凄凉。
周长均下了车,拿出一个袋子,背着,手上拿了支手电,慢慢地上了山。
丛林中间,有一座坟。周长均把袋子放在地上,掏出毛巾,仔细地擦着墓碑。上面写着,黄力,生于1959年,死于1979年。
周长均把袋子中的水果和酒拿了出来,一样一样地摆在墓前,点燃了两根香烟,一只放在酒杯旁边,自己叼着一只慢慢地抽着。
抽完香烟,仔细地掐灭烟头,把酒打开,两个酒杯,满上,拿起一个酒杯,将酒洒在墓前,又满上,洒了。再一次满上,再一次洒了。
另一个酒杯拿在手上,一口干了,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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