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清楚单樱在场,谢骁变得格外听话,他平时是很有主见的人,绝不会像陆戾行那样多数的事都听她的指挥。
然而此刻无论是单樱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了。
和像宣传片里那些反面教材不同,谢骁犯病时候没有伤害别人,只是蜷缩在床角,连帽衫兆住头,脑袋就没有再抬起过,她一下一下抚摸他的背,直到后者渐渐平静下来,昏睡过去。
可第一次竟然还好,周末再次发作要远远厉害得多。
门被锁了,钥匙只有单樱和陆戾行有,陆戾行去休息了,谢骁甚至求着她让她开门,想要出去,她都哽起心肠不答应。
谢骁疼得汗如雨下,仰着头深深地吸气,到最后一句话都说不出了,安静地躺在床上,只剩下手腕在颤抖。
他手机没收起来,消息一个接一个发来,他应该清楚是什么人在联系自己,神色间尽是挣扎,但当单樱问他要,依旧随手就给了。
“谢哥要我送货上门吗?跟平常一样给个一两万就行。”
“叶子五千,冰八千,糖果一万,老板要哪种?一条龙服务。”
“谢少这周怎么不见来?还没抽完?”
內容诸如此类,数不胜数,单樱看了一眼,气得发抖,狠狠地丢进抽屉里锁起来。
过了会儿,谢骁开始隐蔽地自残,她及时发现,握住他的手,爬上床去帖了帖他的脸,“谢骁你振作起来。”
他疲倦地凝视她。
单樱抱他,在他耳边说,“坚强点好不好,我不走开,就在这里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