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磊的脸色最最难看，就像吃了苍蝇一样，在这一瞬间，他发现自己错了，错得挺离谱的，第二名就第二名吧，少拿点奖金而已。可是心里一不平衡，自己竟然成了李经理的枪！

不，不是枪，是炮灰而已。

当两拨人退下去的时候，聂风云给陈风发了一条信息：你说要表示一下，我也不阻止，但是你们也太不会找借口了吧，不是一见如故，就是相见恨晚，还有的是畅谈人生，畅谈你的头啊！

两拨人下去之后，又进来了两拨人，连聂风云都露出了微微一怔的表情，因为陈风只是跟他说，来十个连锁店的店长，大概五千万订单。

后来进来的两拨人，订单也是一个比一个单，当唱喏完成的时候，暗暗一算，差不多得一个亿。

并且这些人都是拟定合同来的，凤组的三个女孩接过手，只要等公司的印章一盖，一切尘埃落定。

四拨人，差不多一亿五万订单。

对于普通的业务员来说，三五十万就是大订单了。

对于语嫣集团来说，超千万订单，顾语嫣都会亲自前去洽谈了。

可是……刚刚十多分钟，就有人将一亿五千万的订单送上门，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打死这些职员，他们也不会相信。

接着鼓掌，还是鼓掌。

这些客户，签了协议，马上刷卡付款，然后走人，干脆利落。

在掌声中，凤组的三个女孩脸上乐开了花，聂风云指了指桌面上的那包过期的劣质香烟。

“陈组长，你是现在嚼呢，还是再等一会？我建议你现在就嚼，然后再去卫生间放松一下，这样不会影响等会酒会的进餐。”

“你……”陈磊一脸愤愤然的表情。

“你不服？你觉得我的总裁老婆帮我操作的？”聂风云知道陈磊心头有话但不敢说。

陈磊点点头。

“我如果说这些订单跟顾总无关，你肯定也不信。好吧，即使退一万步讲，即使这些订单是顾总帮我拉来的，老婆帮老公拉些订单，装逼一下，也天经地义吧。”

“你啊，炮灰始终是炮灰，壮士，请开始嚼吞你的烟吧！”

聂风云当然知道陈磊只是炮灰而已，但是既然选择错了，就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如果……如果自己没有留一手，输给鸣组的话，鸣组一样会逼聂风云嚼吞劣质香烟，让聂风云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

陈磊目光投往隔壁桌的李斌，希望李斌能救他于水火，但是李斌假装没有看见。

陈磊很愤怒，也很屈辱，看着那包过期的低劣香烟，他欲哭无泪。

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最生动的体现！

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聂风云只是掉进自己挖的坑而已，想不到最后掉进坑的还是自己！

现在面对这包低劣香烟，自己该怎么办？

不嚼吞下去吧，自动离职！

当然，没有人会强制陈磊辞职，可是赖账的话，他以后在这个公司还怎么混的下去？谁会和言而无信的人交往？

如果遵守协议……我的天，嚼吞一包香烟已经够呛了，何况这是一包过期的低劣香烟，陈磊有了一种想死的冲动！

若是真的嚼吞下去，自己就不是壮士，而是烈士了！

“再请壮士嚼吞香烟！”聂风云又一次笑眯眯，说道。

陈磊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