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凤仙也知道狗蛋好些了,此时带着笑点头,于是便道,“你奶在家守着他吗?”
“嗯,”大花点头,接着又说,“爷爷也在家呢,奶让爷爷不去上工了,说以后大娘和爸妈还有叔叔他们会养老。”
沈凤仙心里一沉,又细细问了几句,见大花说得颠三倒四的,便知道她只听了个大概,但也足够了。
婆婆不让公公去上工,可老三两口子的工分也挪走了,这下家里就少了三个上工的人,那就不知道少了多少粮食了!
沈凤仙顿时焦急起来,在看见孙桂芳背着玉米回来后,连忙上前帮着卸下,接着又拉着她低声道,“你知道公公不上工了吗?”
这话还真有些拗口。
孙桂芳还真不知道,“不知道,昨儿不是还上工了吗?”
她和杨继西还碰见杨老汉去找记分员看工分呢。
“谁知道呢,”沈凤仙本想多埋怨几句,可一想老三两口子现在的日子可比他们滋润,于是松开手,“烦死了。”
孙桂芳:.....
她打开竹筒,舀了点凉茶进去,便背着背篓又走了。
在山坡上,和杨继西遇见了。
见杨继西背篓里满满的一背篓不说,上面还横放着一口袋玉米,这至少也有一百六十多斤了,她连忙道,“别背这么多,多跑几次也行,背多了压着了。”
“知道知道,我觉得还挺轻松的。”
杨继西笑道。
记分员是在晒坝口子上坐着的,来一个人,她扫一眼就知道背了多少回来,然后下笔记录,在傍晚的时候整理工分。
杨继西收麦子的时候,每天就是九工分,这两天收玉米,不是九工分就是满分十工分。
再看杨老汉一家,记分员嘴角一抽,晚上回家,她有些好奇的找出去年的工分本,发现杨老汉一家,还是杨继西的工分是大头后,不由得叹了口气。
其实把工分挪出来挺好的。
而除了沈凤仙外,其余人回到家才知道杨老汉没去上工,顿时愣住了。
而杨老汉也才从记分员那回来。
他黑着脸不让儿子儿媳们进堂屋,自己站在堂屋门口,对着院子里站着的几人大骂着。
杨继西和杨二爷爷从河里洗了澡回来,正好听了个正着。
“最高的工分才七工分?”
杨继西掏了掏耳朵,有些难以相信。
孙桂芳也早就洗好了,此时披散在身后的头发也已经半干,她端着菜进堂屋,顺带说了一句,“还是大嫂的工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