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后,贾珍如遭雷劈,又一次被惊呆了,脑中一片空白。等恍恍惚惚回过了神来,贾珍发现已经跟随两人到了开辟出来的一个小道场里,看着在观摩画卷的两人,结结巴巴,“叔,谭叔,我……我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出气死龙这样的话来了。我会不会因言获罪,连累到贾家啊?”
“所以你以后说话一定要过过脑子知晓吗?脑子神经紧绷住!”贾赦转过头,看着紧张兮兮,害怕不已的贾珍,又不由得心疼,拍拍人的肩膀,安抚道:“没事的。我看皇上不会计较。至于大皇子,没听他说的话?他只找敬哥算账。”
说话间,贾敬也走了过来,神色带着些不善,警告地瞪了眼自家蠢儿子。
大皇子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对面三人的神色,开口:“本王听闻大理寺你们叔侄两一个画符一个献血,成功把曾经嚣张一时,令无数玄门正派都头疼的大魔头张圭给收服了?”
“既然谭大师对解决画精有把握,不妨就让他们叔侄两练个手先?”虽然是带着征求的语气,但是大皇子面上写得却是不容拒绝四个大字。
听到这话,贾赦看了眼贾敬,看着作为学渣难以形容的黑脸,心疼不已。又转眸看了眼谭礼,贾赦看着人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担忧,嘴角弯了弯,笑着回道:“王爷有命,微臣自当遵从。不过请问您是现银呢还是银票?”
大皇子眉头一挑,饶有兴趣的看向贾赦。
贾赦不躲不闪,昂首挺胸,理直气壮道:“殿下您有所不知,谭大师师门有所规定,危害社稷的,他们是不收辛苦费的。但是这区区画精,哪怕成精了,危害的也就是我贾家,再严峻些便也是您了。我们怎么能让谭大师白白辛苦一趟?我们是商议过要给香火的。”
“现在好像是你们叔侄两先办事吧?”
“王爷,我贾赦是忠逸侯爷,珍儿更是皇上唯一的义子。”贾赦重音落在了“唯一”上,“宁府唯一的继承人,我贾家的少族长。他的血,为国可以白流,为家族自当也是义不容辞的。可是之后呢,一滴精血要养十来年啊,这上好的人参鹿茸不得补着,这……”
“贾恩侯,你是问本王要钱?”大皇子打断贾赦的话,发自肺腑的有些惊骇:“你怎么能脸皮那么厚?”
“安王爷,人情利益,我贾恩侯不喜欢混淆。你命令我们,那就给钱,咱在商言商。”贾赦说完,傲然挺了一下脖颈,“别看我哥,我贾赦靠爹。”
“我信爹,得永生。”
大皇子沉默地盯着贾赦看了一炷香时间,又看看炸毛般哼哼的贾珍,咳两声,毫无心理负担的伸手到贾敬跟前,抬手掌心向上,“贾叔叔,我的压岁钱。”
贾赦跟他斗,还嫩了点。
贾赦:“………………”他本意只让大皇子出点血,给他哥出出气的。但是万万没想到,没想到,皇家人会辣么的无耻!
安王,对得起你昔年享誉全大周的温文儒雅,风华绝代,君子翩翩等等的名声吗?
贾敬狠狠深呼吸一口气,抬手解下荷包交给大皇子,微笑:“正好驱邪避祟,有个好彩头。”
大皇子自然无比接过荷包,还扭头看向贾赦,挑衅道:“货、到、付、款,这钱在了,该轮到你们了。”
“…………这确定是你那个温润的姨夫?”贾赦拉过贾珍,咬牙低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