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要走访各大有闺女,还是真正疼闺女的官宦世家,联动他们一起发展《婚姻法》,先将某些框架定下来。用此法来镇压秦可卿和警幻。
当然,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南下的途中他要想个比较婉转的办法,跟他敬哥说一下珍儿的身世。虽然他可以瞒一辈子,毕竟贾珍就是奔着开开心心过一辈子来的,但偏偏出了他贾赦这个意外,恐怕日后有些变故,他还是要提前跟人家长打个招呼。
把事情的先后顺序捋了又捋,贾赦看着自己记满的一张纸,只感觉脑仁疼得厉害。把玉皇阁等后续事情交给安王处理,自己带着谭礼率先回了京城。至于京城内,德嘉帝早已回去坐镇,引导舆论。
默默安抚自己人多力量大,贾赦思前想后还是率先回了温泉山庄,督促抓到的三个活口,以及安排人去解决十二金钗之家的阵法,以及还有些公务要处理。在恍若团团转的小陀螺情况下,贾赦接到阵法破,贾史氏昏迷,贾政入府的消息,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贾政要接贾史氏过府赡养?”看着纸条上的消息,贾赦惊讶不已,“为什么?老二彻底改性了?”
对于贾史氏,他早已斩断了母爱,若是她和贾政能够母子相亲相爱,不干违法乱纪的事情,他们凑一起,也不是不可以。但前提是这母子俩不能损了贾家的利益,违反律法。而且不是他损贾政,贾政家里还有另外一只胭脂虎呢,贾王氏容得了有个婆婆压上头?
“听风的调查是说,贾史氏在消除了警幻设下的欲念后,还是有些精明的,知晓与你的关系回不到从前,在贾政递过橄榄枝的时候还是接受了。至于贾政为何会如此,”谭礼话语顿了顿,看了一眼神色平平静静的贾赦,开口道:“贾政自己说的,一来贾史氏的私产是他的。”
“这当然,我又不缺这点钱。不过贾政就为贾史氏的私产,不太可能吧?”贾赦不信,“虽然我捐了不少家产,但给他的两成也够他一辈子衣食无忧了。况且敬哥折腾公厕产业,也捎带他一份。这一笔钱看起来少,但积少成多,一个月小一万了。”
“贾政的原话。”谭礼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德嘉帝让珍儿给你。”贾珍又寻到了他的头上。
接过纸张,贾赦一目十行扫过,看着看着噗嗤笑了一声。
上面的字体虽然是规规矩矩的楷体,但是一句句看过去,他脑海就能模拟出贾政说这话的口吻腔调:“太太,虽然我胆小但是我其实一切都知道,我乐意被您控制当您的乖儿子,因为我知晓自己的斤两。一开始,其实我还从来没有把爵位放在眼里,因为我打小就听得周边人的恭维,觉得我自己是个读书人,我会科举出仕。但是当我走出荣国府这扇大门,走出东城,走出京城,南下赴金陵参考。从那一场府试开始,我其实就知晓了自己的几斤几两,但是我不信,我不相信自己会如此资质平庸,恰好那时候你开始天天念叨,所以我开始愈发会读书了,我开始嫉恨贾赦了。明明都是你们的孩子,凭什么他就是嫡长子,就能够理所当然的继承一切。”
“我现在依旧知晓自己想要什么,在已经得罪贾赦的情况下,我就只能够靠着血缘维持住贾敬那点同宗的情谊。当然从前我还考虑过贾敬万一失势怎么办?但是眼下肉眼可见的,这个假设不会成立。太太,与其留着碍着眼,您借此机会随我走吧。荣府虽然大,却是没有多少人气,他们都在外头忙碌。与其困守着,孤孤零零,把自己逼疯了,我那边到底还有些人在。珠儿元春都是极好的,王氏不说真心孝顺您,却也不敢给您添堵。”
“我们母子俩在一起,没准还有人借此旁敲侧击,到时候我们钓个鱼,让贾敬有个底,我们得的利益也就更多。您要的也只是国公夫人的尊荣,这个利益,这个颜面,不管什么方法,我总归也会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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