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稹乐了,“你就皮吧。”
卫若兰本来性情就比较活泼,估计是在阎王殿前等她接手委托时,都快憋坏了。
卫若兰告辞后,陆稹便专心给大师兄疗伤,主要是对症炼丹。只不过给元婴期大佬疗伤的丹药就不能上大锅批量产出了,更为了防劫雷,隔绝声、光、气机而不得不认真布阵。
大白和小黑“奉旨”一左一右地蹭住王盘,王盘则端着自己的脸,嚼着奇苦奇涩又腥得冲脑子的灵药,还能笑眯眯看着师妹为他忙前忙后:他固然因为重伤而实力受损,只相当于元婴初期,但推算这世间之人根本不耗费什么,偏偏师妹严令不许他轻动……之前追求加相处的时间和经历,已经让他知道媳妇的吩咐必须无条件照办。
不过师妹收拾完一味主药,跟他说想独自进宫去瞧瞧,他……立即不依了。
陆稹有点无奈:其实大师兄伤得挺重,不好好休养有大境界跌落的风险。而不管是凡人还是修士,重伤时最好的休养方式都一样:吃完药就躺着别动。
给了大师兄自己压箱底的难得灵药——她是门派中的炼药天才,压箱底的药材,搁在门内都是长老们不得不重视的宝贝,又见大师兄面不改色地吃了下去,陆稹寻思着那“悠长回味”能让大师兄老实……不对,应该说是萎靡好一阵子呢。
她正诧异呢,忽见大师兄瞪大双眼,猛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陆稹立时幸灾乐祸起来,“恶心吧?我这味药材的感受绝不以你的意志为转移哈哈哈。”
自从筑基,恶心想吐的感觉距离自己……太久远了,久远到他都感觉新奇。此时王盘也说不出话:胃酸翻涌不息,已经一鼓作气顶到了喉咙口……
陆稹在大师兄额头上亲了一下,“快躺平,等我回来,乖啊。”王盘依旧捂着嘴,满眼的控诉之意,陆稹一概装作看不见。
不过以养伤和药物副作用忒可怕为由把大师兄丢在家里,大白……当然更甩不脱了。大白蹲坐差不多相当于两个成年人的身高,所以陆稹骑在这只银狼背上真的是特别合适。
乘狼比当时踏锅不知高多少逼格,陆稹在半空对前来查看的国师笑盈盈地打了个招呼。
没有陆稹没有废太子三哥两个外挂,姜潍正真正掌权,金口玉言的过程可就漫长且艰难一些,所以依靠龙气辅助修行的国师远不上前两次委托时状态那么好。
然而状态好坏并不能影响国师的眼光。彼此见礼后,几句寒暄国师就明白眼前的前辈大概是来帮忙的,所以他这位闻名天下的高人十分主动热情地为陆稹引路。
话说狗皇帝姜潍正这两三天里就愁得掉头发:国师已经反复确认害元春一尸两命的“神药”和卫老爷子送进宫里的药丸同出一源,都是邪祟产物……宫里宫外都有这玩意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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