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顾天佑为军刺扎过来的瞬间自己的怯懦感到愤怒,一拳砸在墙上,登时砸出个半指深的拳窝。老耿看了一眼,暗吃一惊,什么也没说,心里头却在想,阿凡说的对,这小子的一言一行都不能完全相信。
两个人回到屋子里,台子上的小女孩身子不能动,意识却还清醒,此刻虽然不能讲话,两只大眼睛里却已噙满了泪花。老耿走过去将她抱下来。
“老耿,那人你认识?”
“嗯。”老耿应了一声,“二十八年前在南疆,有一次执行实验机残骸回收任务,这小子所在的部队也去了,我们一起跟对面的部队打了一场遭遇战,这老小子当时似乎还是个新兵蛋子,他的班长被南疆邻国的军队打死了,他当时吓懵了,是我救了他,后来还把他招到我们部队。”
“你带着孩子先回卧龙塘吧,我要联系戴晓楼处理善后的事情。”
“一下子死了两个人,又没谁能证明什么,我若是把这孩子带走,怕你不好交代吧。”
“交代什么?人是那个人杀的,我收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被那人的军刺划伤,见义勇为不犯法吧。”顾天佑看了看已开始陷入麻醉昏迷的小女孩儿,皱眉道:“麻醉剂的药量好像不对,你赶快把她抱走先送医院吧。”
老耿不懂医学,闻言顿时着急起来,不再多说什么,抱着小女孩匆匆离去。
十几分钟后,外面响起警笛,戴晓楼单枪匹马冲了进来。顾天佑搬了把椅子坐在当院,目送他急火火跑进屋子又急火火跑出来,瞪着自己,质问:“一个活口都没有?”
“里头的血迹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顾天佑镇静自若的:“我来晚了一步,正遇上那个人把屋子里这二位给灭了口,要不是我身手敏捷,那人又着急逃走,差点连我也交代在这儿。”说着,一指自己受伤的胸口。
戴晓楼盯着天佑左胸上浅淡的血痕看了一会儿,又看看地上那柄并不常见的军刺,低声问道:“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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