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久闻其名,但真正见面这却是第一次。当日顾宇飞的丧礼,秀才龚翰章和酒坛子薛双林都回过卧龙塘,却因为苏霞珠阻拦,顾天佑根本没资格出席而缘悭一面。
龚翰章人如其号,白面镜子文质彬彬一中年人,个子不高,身形瘦削,很难想象就是这样一个人,二十多年前却是个海上亡命的走私头子。
顾天佑抢上去握手,龚翰章的手又细又薄,但并不孱弱。
“你就是天佑,可把你等来了,乐儿这丫头一大早就来堵门,说你找我有事,哪都不让去,我这干闺女呀,也就你能降住她。”龚翰章拉着顾天佑往里让,边走边说:“快进来坐下,咱们爷俩好好聊聊。”
分宾主落座。
龚翰章主动问道:“说吧找我什么事情?”
顾天佑的时间更有限,单刀直入道:“翰章叔,您跟顾宇飞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兄弟,在您面前我就不绕弯子了,有这么个事情,您不是做地产的吗,金梦园大酒店您听说过吗?”
龚翰章点点头,三句不离本行道:“嗯,谈生意的时候去过,记得在松子园那边,地方蛮大的,算上地面停车场和保龄球馆,面积要比我这海龙大厦还大些。”又道:“怎么?你找我是跟这个地方有关?”
“是的。”顾天佑开门见山道:“我打算把那个地方买下来,但是我一不懂建筑,二不熟悉地产市场,三资金也不是十分充裕,所以就想到了您,想问问您对这个项目是否感兴趣?”
“兴趣肯定是有的。”龚翰章略作沉吟,道:“金梦园大酒店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建筑,包括停车场和保龄球馆在内,全部是地面结构,搁在如今的时代,无疑是一种巨大的资源浪费,松子园那边虽然离长江比较近,但是地质结构却不松散,很适合修建深层地下结构类建筑,如果能在十五亿以内拿下来,很值得冒险。”
“这么说,您觉着这个项目可行?”
“可行是可行,不过据我所知这个金梦园大酒店的背景很复杂,虽然是个搞娱乐业的,资金却很雄厚,想要把它买下来,恐怕不容易,这个项目推进起来难度很大啊。”
“买下来应该不成问题,只是我手上资金不足,而且买下来以后我也没有后续开发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