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琪还在回想之前惊险的一幕,她自然知道发生的一切并非事先排练好的。有心问,却不想给男人留下个长舌妇的印象,犹豫了一下。一旁的龙剑梅忽然问道:“八叔公,刚才是怎么回事啊,那个驯兽师表演的好好的,那蛇怎么就突然翻脸了?还有,后来为什么你让我把蛇丢地上,那蛇就直奔黑喇嘛去了?”
顾天佑道:“因为那黑喇嘛使坏,身上带了个能让雄蛇发狂的东西,只是这事儿诡秘,当时高朋云集,若是点破了怕主人面上难看,而且这件事关乎两个缅甸异族之间的宿仇,对错难辨,咱们贸然插手未必就是做好事。”
陆子琪好奇问道:“你刚才为什么叫人去抓喜鹊啊,还说要取喜鹊的头来炼药,怎么那么残忍啊?”
顾天佑解释道:“这是为了那黑瘦喇嘛准备的,古话讲巴豆杀人不用刀,天生万物相生相克,喜鹊脑可以助我克制那黑瘦喇嘛的邪术,这个人身具江湖邪术心怀不轨,我是警察,有义务查明真相。”
龙剑梅撇嘴道:“那也不该杀一只喜鹊来炼药,真是太残忍了,喜鹊多可爱啊,怎么不拿乌鸦炼药?乌鸦又丑叫声又难听,据说跟喜鹊本是一样的鸟儿,因为骗人被烧了一身羽毛才变成那样子的。”
顾天佑道:“乌鸦也能入药,但不是取头,而是挖心,炼制成药后混酒中给不孝子孙喝下,每有虐待老人恶行的时候便会悲不自禁,甚至痛不欲生,久而久之便能改过从善,之所以会有这功效,其实是因为乌鸦是鸟类世界里唯一反哺父母的鸟儿。”
龙剑梅吐了一下舌头,道:“哦,原来乌鸦还是这么孝顺的鸟儿,那就算了吧,反正你用喜鹊脑袋克制别人的邪术也不是什么好鸟的做法。”转头问陆子琪:“子琪姐姐,你评评理我说的对不对?”
陆子琪咯咯笑着说:“不管对不对,姐姐都支持你是对的,谁让咱们俩现在是一个户口本的呢。”
到家的时候已是夜里十一点,龙剑梅说之前在酒会上根本没怎么吃东西,光顾着看热闹了。现在小肚子饿的咕咕叫,她什么都不怕,就怕挨饿。陆子琪说要不我给你煮碗面吧。顾天佑说就她那饭量,你煮碗面顶多能喂饱她肚子里的小馋虫。
顾天佑说:“今晚让我给你们露一手,做顿可口的。”
陆子琪平常过的基本上是西方化生活,厨房里只有通心粉意大利面和面包牛奶。顾天佑看了一下,发现自己竟一样都不会做。赤手空拳从厨房出来的天佑哥有点没面子,于是决定下楼去二十四小时超市买食材回来做。没想到龙剑梅却一下子钻进厨房,说好的厨子都会就地取材,龙虾鲍鱼谁做出来都好吃,真有本事就把洋快餐做出好味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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