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要说服你,只是希望能提醒你一个事实。”顾天佑语重千钧,字字如刀:“一个人如果连爱自己的和自己所爱的都不能保护周全,就根本不配谈什么理想和博爱,当你大谈替天行道,捍卫全民自由意志的时候,你的亲人兄弟姐妹却在苦难中煎熬,那么你所谓的博爱和自由是多么的虚伪又无力?”
“你在影射着什么?”野鹤忽然愤怒的看着顾天佑。
“你又在逃避着什么?”顾天佑平静的与之对视。
野鹤沉默了半晌,道:“如果我不把自己藏进那个理想家园里,我又能做些什么呢?如果你知道我姓什么,我的敌人是什么人,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要走上这条路,只因为这是我唯一能走的路。”
他能这么说,就算是认可了顾天佑的说法。承认他们所想所为,剥去理想主义的外衣,内部所剩下的只有俗不可耐的野心和假大空的华而不实的理论。
司徒韬忽然说道:“食不果腹的人不会去关心别人生活的怎样,如果我的亲人遭遇了不幸,我才懒得去关心这个世界其他人的命运,所以我觉着这位顾老大说的才是生活本来的样子。”
“我支持你!”吉娜看着野鹤,道:“我希望你们的理想能成功,因为在我曾经的生活圈里,没有人关心我的感受,而我每次关心别人的时候总是收获伤害,在我的世界里,人与人之间只存在相互利用的关系,它已经腐朽糜烂透了,所以,请相信我,这个世界还是有人跟你们一样在渴望着重建的。”
野鹤沉吟良久,忽然抬头盯着顾天佑,问道:“光说不练谁都可以,我想先看看你的生活,你可敢证明给我看?”
顾天佑点点头,一指下方,道:“你知道过一会儿我的徒弟就要被拿来出售了,我要把他从这里带走,无论付出任何代价,因为他是我的徒弟,在他选择跟过来的一刻,他已经把他的自由意志捆绑到我的身上,还给他自由是我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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