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录玳可不知道吴嬷嬷这番未雨绸缪的心思。
她啊,就美滋滋地享用了一顿炙鹿肉,再把当年为了写小说而查阅的几个水泥、弹簧、杜仲胶的方子默出来。特香甜地酣睡一夜,翌日清早就问春花要刚做好的男装。
春花一愣:“好好的,格格要男装作甚?”
玉录玳笑:“当然去瞧宝格楚、尼布哈两人昨儿盘下来的铺子啊!以后安身立命的本钱呢,不说吃在那里、长在那里,也得至少心中有数不是?”
安,安身立命那么严重么?
春花想想昨儿两位侍卫盘的砖窑、琉璃窑、铁匠铺,还有买的那一堆药材,简直想哭:“格格,格格您……真想要赚钱养家,开个银楼、布庄、脂粉铺子甚至茶馆饭庄的什么不好?非……”
非搞的砖窑、铁匠铺那么粗鄙,这回头可怎么再觅良缘?
玉录玳只当没看听出来这丫头的潜台词,依旧笑眯眯吩咐:“好丫头别废话,快予本格格拿男装来。回头你就知道,什么银楼、布庄、脂粉铺,都不如我这几样其中之一!”
“可……”
“没什么可不可的。”玉录玳脸上一肃:“好丫头你要知道,格格我这次把佟佳府得罪得有些狠。虽说碍着太后、圣上与太子爷,那家子绝不敢明刀明枪地针对于我。”
“但少不得要拿岳兴阿那小子做筏,故意扣着他不让我们母子相见。却又对孩子说我狠心薄情,自私自利。为了自身享乐,竟是连亲骨肉都不顾了。”
春花大急:“这……这不会吧?”
“会!”玉录玳点头,言语间很有几分斩钉截铁:“依着那家子的贱性,这些都只是基本操作。所以,为了和离不一并离掉你格格的母子之情,我必须振作。”
“努力达到他们佟佳氏做梦都达不到的位置,如巨鹰似的盘旋在他们头顶。时时窥视监控着,叫那帮杂碎再也不敢对我儿有一丝丝怠慢!”
事关小阿哥的时候,春花总是特别容易妥协。
不但顺从地帮玉录玳找了男装,还帮她搭配了顶嵌和田美玉的凉帽,特完美地遮掩住了她不是月亮头的事实。
再用胭脂糊了耳孔,蜜粉掩盖了白皙的肤色。螺子黛粗粗两笔,妩媚的柳叶眉就变成剑眉模样。
玉录玳学着影视剧中纨绔公子哥模样,刷地一下打开手中折扇。
反身往镜子里一瞅:“嘿,哪儿来俊俏佳公子?”
实在遭不住她这般王婆的春花:“……格格快些吧,宝格楚大人跟尼布哈大人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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