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将从那温香软玉的触感中回过神,接着就看到自家格格要跟他划清界限什么的,宝格楚整个人都不好了。
忙把头摇成拨浪鼓:“格格别气,卑下……”
“卑下打小就不会说话,要是有什么不讨您欢心的地儿,您尽管直说。卑下,卑下改就是了。”
“别!”玉录玳余怒未消,哪儿还有什么好脸子给他?
直说自己位卑言轻的,可要不起堂堂台吉做下属。
您呐,还请慎言。
得,这是嫌弃他刚刚走神了!
可……
宝格楚俊脸红透,嘴巴张了又张,到底没敢说自己为何神思不属。只噗通一声,利落跪下:“一日为主,终身为主。不管宝格楚到什么样儿的高度,心里最想也还是跟在格格身边的时候。”
“如果可以,我,博尔济吉特·宝格楚愿意做格格一辈子的俊侍卫,永远追随您左右。就,不知道您肯不肯给卑下这个机会?”
月光下,潇洒俊逸的小伙子单膝跪地,深情款款地看着你。嘴里说着一辈子的承诺,要永远追随在身边什么的。
听得玉录玳俏脸晕红,心里揣着个小鹿似的,噗通噗通跳不停。
恍然间,好像有什么在悄然萌发。
可……
当日塞宴,她拒绝琪琪格的时候曾明确表示,自己是大清的和硕襄格格,襄,帮助,辅佐也!不管以后是否遇良人,婚否,都不会停止报效社稷的脚步。
并以自己很多研究都只在京城才能更好展开为由,拒绝满蒙联姻。
现在言犹在耳,又怎能食言背诺?
而宝格楚又刚刚当上科尔沁左翼的札萨克,新官上任三把火,正是力求发展的时候。大写的□□乏术,又怎么可能再如原本的小侍卫一般,时时处处守在她身边?
想到这儿,玉录玳心里那点儿暧昧的小火苗顷刻遇到数九寒冰。
嗤地一下子,就彻底冻灭,连个火星子都没留。
接着她就听自己冷静摇头:“台吉切莫说笑。诚然这么久以来,我对你颇多倚重。陡然离开,必定诸多不适。但千里搭长棚,哪有不散的宴席?”
“便是没有塞宴之事,我其实也考虑着推荐你去六部任职。免得跟在我身边跑腿打杂,埋没了你一身才华。”
只是俊侍卫处处可心,委实过于好用,以至于她一直都没舍得。
不过往事已矣,提来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