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放:……
这位连这个也懂?
任掌柜又说:“敝上还说了,贾三爷有时也不必一味省钱,既然是好东西,便值得金贵一点。除了竹胎漆、木胎漆之类的材质之外,还可以考虑铜鎏金、银鎏金,甚至是纯金的材质,最好也请高手匠人在上面镌上精美的花样。”
“这口脂做成这副形状,自然是为了便于携带,出门在外的时候也可以轻松使用。出门在外使用,便少不了在人前取出来。因此贾三爷应当至少做出一种极其金贵的,宜贵不宜贱,宜雅不宜俗。”
贾放忍不住用左拳捶捶右手:不愧是水宪啊!太熟悉消费者心理了,胭脂口红之类,在这个时空属于相当奢侈的奢侈品。既然开发出了可以随身携带,能够出门在外的时候使用的物品,自然要迎合一部分人的需求,材质能做多贵就做多贵。
这就好比他还在做建筑设计的时候,有一些客户从来不管预算,只管提出各种各样的要求,对设计师唯一的要求就是:设计能落地就行,甭管多贵!
“如果贾三爷一时腾不出手料理这些,敝上说了,尽可以交给胭脂坊,坊内的管事会酌情为贾三爷安排。”任掌柜恭敬地交代。
贾放自己也觉得好笑:他确实是不擅长这个,看起来还是交给专业人士负责比较好。
当下他点了头,又取了一只匣子出来,递给任掌柜:“既然掌柜来了,我就无须再让人多跑一趟,请将这个,转交贵上,说是我送给他的。京中天气干燥,可以此物保养一二。”
任掌柜不明所以,只得点头把匣子收了,表示一定把话带到。
水宪则在北静王府收到了这只匣子,听任掌柜转述贾放说天气干燥云云,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打开匣子自己看。
只见匣中也有一支白铜打制的铜管,两寸来长,一指粗细。表面的白铜打磨得锃亮光洁,几乎能映出人影。
水宪将这铜管的外罩打开,忍不住笑了。
只见这里面也盛着一支口脂,只不过却不是红色的,而是半透明接近无色。水宪轻轻转动底座,让里面的口脂升起,凑近鼻端轻轻嗅一嗅,顿时一股清凉薄荷的气息在鼻端萦绕,果然清爽。
他试着将那铜管内盛着的口脂涂了一点在手背上,只觉得润泽而清凉,却一点都不油腻,很合水宪的心意。
“好你个贾放,连男人用的口脂都做出来了。”水宪心想,贾放这个家伙真是于生活中处处留心,从细节上得灵感,却又从来不落窠臼。这样看来,秋冬天气,京里家家户户都烧起地龙,笼起火盆的时候,这胭脂坊的生意,恐怕又会在京里火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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