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坐享其成的感觉真美好。’

陈曦感慨，如果当初系统不是那么极端，收集信仰的方式温和一些，他说不定现在已经顶着神体……

不不不，一点也不想变性！

陈曦打了个寒颤，只要想到神体，肋骨就隐隐作痛。

用原型炼制水晶的墨漩回头看了眼，变成人，但保留充当陈曦靠枕的尾巴，从虚空抓出一件披风给陈曦披上，又朝空中挥挥手，飞絮般的雪花停了，乌云飘向别处。

“我不冷。”陈曦晃掉脑中可怕的想象，捏到披风，手下一顿，将厚重的布料拉到眼前仔细看。

黑色，比呢子面料还厚些，但比纱还轻，光滑柔软，对光时表面有银色鳞光闪烁。

陈曦嗅了嗅披风，转头看向墨漩，不太确定的问：“龙皮？”

墨漩点头。

“你的？”陈曦视线移到墨漩头顶，人型时龙角隐藏起来了，但陈曦记得少了一截的是左角，他想着，视线游移，扫过墨漩全身。

就地取材确实方便，但角也就算了，连皮都直接从身上剥？

龙皮自然不是墨漩直接从身上剥的，而是以前蜕下的老皮，刚蜕下时以龙元鞣制，将龙鳞锤炼融化成浆，固化后就是龙皮战甲的原材料。陈曦身上的披风来自墨漩幼龙时期第一次所蜕之皮，对真龙来说，具有特殊意义。

陈曦确认之后，叹气：“你准备把我宠成真小孩吗？”

“这是龙族习俗。”墨漩重新将披风给陈曦穿上，扣上亮晶晶的宝石扣，认为自己很有分寸：“按照族规，小界历练时，要把整个世界炼化送到道侣掌中。”

“谢谢你的克制，亲爱哒。”陈曦凑上去亲墨漩脸颊。

墨漩刚好转头，两人嘴唇相撞。

陈曦不动。

墨漩整个人僵住。

陈曦盯着墨漩耳根，发现颜色正常，没有红，皮皮的舔了下嘴，在墨漩有反应前跳开，摆摆手：“我去道场上班了，你在家慢慢忙。”

脚步轻快，还踩着节奏，披风扬起，如同在起舞。

墨漩伸手去摸脖颈，封印发烫，颜色已经从深蓝变成绯红。

他闭上眼睛，缓缓呼出一口气，平复心潮，封印慢慢冷却，渐渐恢复成深蓝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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