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治社会都不抓卖的,你这人都能随便勾搭男人!法律管不着,哥哥我只能站出来管管法律管不着的地方了!替天行道,董老都没意见,不信你们问问他?他要是说饶过你们,我就饶了你们,你们问问他吧!”
问一副尸骨,尸骨怎么说,他这根本是耍人啊。
“我会告你!”安盈盈惊呼。
“是吗?那我还真的得做点什么,让你告我!”路程俊轻轻一笑,手里握着手术刀,那锋利的刀刃在夕阳里闪烁着褶褶光辉,寒光崩现。
陈之言脸色苍白,陈博然脸色也是!
夏溪真的有点被他们吓到了,不会是真的吧?
“哥的这枚手术刀,跟了哥十六年!拆了百十具尸体了!今个儿就拆拆你们一个器官!你一个老二,这女拆个什么呢?不如剌一块肉怎样?”路程俊说着就要走过去。
“程俊哥,真的要这样吗?”陈之言看着他,颤抖着问道:“这事我的确错了!”
“程俊哥,我们好好说不行吗?”陈博然也跟着赶紧说道。
“行啊!”路程俊看向陈博然,视线又转向了陈之言。“不如这样吧,让你哥先在这女身上剌一块肉下来,咱们再好好谈!”
“程俊哥,她是孕妇啊!”陈博然说道。
“关我屁事?”路程俊挑眉:“陈博然,她是孕妇关我屁事?再说费尽心机怀上的孽种,掉了也就掉了,我可没义务帮她保护着!陈之言,怎么样?你剌她一块肉怎样?不多,咱就在她手臂上,割一块皮好了!不用太大,就跟这鸡蛋大的贝壳一样大的一块皮怎样?”
“哥,你还是直接割了我吧!”陈之言下不去手,不管怎样他真的下不去手。
路程俊的手术刀给了旁边的一个人,那像是他的助手。淡淡一笑,他另一只手抓着一直多长的明晃晃的刀子。“先杀了这头猪,让你们看看我手艺,完了再割你,一个个的谁都少不了!”
呃!
夏溪又是一慌,真是可怕,他说话这么慢条斯理的,可是却透着极致的危险。路程俊他也太可怕了吧!
路遇琛一直握着夏溪的手,他的大手很温暖,夏溪也没有抽回去。
感受到她的颤动,他看向她,现她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着,美丽的黑眸深幽似一汪不见底的幽潭,红艳艳的小嘴微张。他从未见过夏溪这般惊愣的样子。
他用力,将她的小手握紧,几乎要把她深深嵌入到他的骨血中。
她也看着他,视线又看了眼路程俊,有点担心。
路遇琛却不急不躁,让她安心不少。
只是那头猪被推进了笼子里,那头猪,大概得有三百斤,很大的猪,他老人家这真的要杀猪啊?
猪还不知道自己要被杀,进了笼子里,刚好,无法转头,那笼子像是给它量身定做的一般,窄窄的,挤在里面根本无法回头。
“程俊哥!”陈博然低叫了一下。“咱别闹了!”
“这怎么是闹呢?你们来了,得看场好戏是不是?老陈,给我帮把手!拿盐水盆!”
“准备好了!”这時有人端了一个盆过来,里面有盐水。
又有人把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八仙桌抬来,笼子被抬上桌子。
路安晴皱着眉!
路遇琛也皱眉。
“路哥,大哥今天过火了,他怎么不注意自己身份,这是我们这种身份干的事吗?”路安晴还尚有理智。
“让他玩吧,我看失恋的人是他!”路遇琛突然开口道。
“他!”路安晴呆怔了下,“他不是有了小清!”
“只怕他没拿住人的心,所以他有点急躁!”路遇琛叹息一声,这是什么事啊!
“之言啊,哥放血很快的!”路程俊这话喊得是陈之言的名字,却是对着猪说的。说完,他一把扯住猪耳朵,那猪下了一跳,开始挣扎,出叫声。
“噗——”一声。
钢刀从猪的脖子下刺入,直刺心脏,猪的声音立马就闷了,出吱吱的闷叫声,血顺着刀子流下来,老陈用盆子接住血。“刀法还是那么准,比我们这老手都厉害啊!”
“一刀毙命,不是很痛苦!不过这是玩猪,要是玩人,可能不玩死了!一来我不想背负法律责任,二来,也是最主要的,不能让人那么痛快的玩完,要一点点的折磨,生不如死才是玩得最高境界!”路程俊缓慢的抽出刀子,视线转向了一干人等。
一句话,说的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
夏溪看着那鲜血从猪的脖子里流出,白着一张小脸别过脸去。
路遇琛剑眉微蹙!
路安晴也是别过脸去,这血腥的一幕,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他是来威胁人,还是来体验前沿生活啊?
“之言啊,不疼吧?一刀毙命哦!”路程俊这才把视线转向陈之言和安盈盈。“今个要不见血,我这情绪还不好稳定!哈,现在轮到谁了?之言,你?还是你的女人?”
“我不——”安盈盈都被吓坏了。
路程俊从容的从猪脖子里抽出刀子,那带血的刀子凌空一抛,抛到陈之言的面前,刀子落地出哐当一声巨响,回荡在院子里。
“那就你好了!割你块肉!”路程俊眉头一挑,从助手手里拿过手术刀,朝着安盈盈走去,手脚如此之快,在安盈盈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她的手被路程俊一把握住。
“啊——救命啊——”安盈盈大叫。
“说吧,怎么的陈之言?”路程俊问道。
“我——”安盈盈卡壳,哆嗦着看先路程俊。
“安盈盈啊!别以为你爸当了个小小的领导,就把这些人不放眼里了!是不是以为怀上了陈之言的孩子就高枕无忧了?我就在想,人究竟可以得意忘形到什么样的程度,现在我知道,人一旦得意起来,可以连命的都不要。可是你忘了,我妹妹好欺负,我路程俊好欺负吗?”路程俊精致如雕塑的面孔上表情平淡的宛如平日与说着情话的模样,他的嗓音磁而平缓,像涓涓小溪,可是说出的话,却是透着杀意。
他在她面前站定,撩起一双美丽的眼睛凝望她,安盈盈浑身一颤,他的眼里并没有杀气,却让她毛骨悚然。
她张嘴试图说话,可是,不知从何说起,只是的掉落,哭的凄凉。“我给他下药了!那晚他喝酒了,我给他下了药!呜呜——我爱他有什么错?我们是初恋!你妹妹硬插进来的!”
“你确定是我妹妹插足?还是你们结束了?陈之言移情的?”路程俊看见她的眼泪却并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他的视线淡淡瞟过陈之言,陈博然,定格在路安晴那一脸的哀默上。
路程俊皱眉,若有所思,然后,抬起脸认真的问安盈盈:“安盈盈啊,你可是想清楚了再说啊,不知道你有没有试过刀子划过脸的感觉。”
安盈盈察觉到他眼里一晃而过的残忍,大惊失色:“程俊哥,我错了!她没插足,是我们结束了,他们才好的!”
她话没说完,路程俊的刀子已经贴在了她的脸上。冰凉的手术刀,贴在脸上的感觉很是可怕。
她的泪水簌簌落下,花容失色,泣不成声。
路程俊没有半点怜惜的感觉。
“程俊哥,我是孕妇,我孩子无辜的!”
“与我何干?”路程俊挑眉。
安盈盈被这吓到了。
路程俊低沉的嗓音像是不含任何情绪,淡淡问道:“下了药勾搭?陈之言啊陈之言,你听到了吧?”
陈之言咬牙,原来如此!“安盈盈,你真是不择手段!我错看了你!”
“我爱你啊,陈之言!”安盈盈低呼着。“我们又不是没感情,你敢说你一点不喜欢我吗?我们那些快乐的日子,你都忘记了吗?大学時候的日子,你忘记了吗?我们同居四年,你也忘记了吗?”
陈之言脸上死灰一片,下意识地低头,又赶紧看向路安晴,可是路安晴看都不看他一眼,她的视线空洞。
下了药!
呵呵!
还真是没想到!
可是尽管这样,可是对于路安晴来说,已经无所谓了!有些错误,有心也好,无心也罢,造成的伤害都是一样的!
“晴晴!”陈之言低喊:“对不起!”
路安晴转过头来,对上陈之言的眸子,不说一句话。
“晴晴!”陈之言又喊:“这事我对不起你!”
路安晴从始至终凝望陈之言,沉默不语。
“之言——”而安盈盈的眼神脆弱,眼泪横飞。那如瀑般的长和略显纤细的肩膀,很容易让人产生柔弱的错觉,但她是一个相当有手段的女子,她不择手段。
路安晴笑了笑,她不愿意跟这样的女人为伍,爱上同一个男人是她的悲哀!大学同居四年!呵!真是情深似海啊!
“哥,算了吧!我们回去吧!别浪费時间了!”路安晴站起来说道:“他们的一切都和我没有关系了,问也问了,从此个不相干吧!”
“那可不行,董老说,他最近需要个人皮,我正打算割一块给他呢!”
他的刀子从安盈盈的脸上滑下来,落在安盈盈的手臂上。
“程俊哥,放手!”陈博然见他眼神犀利,真的要动手了,赶紧制止。
路遇琛也噌得站起来。
“哥!”路遇琛话还没说完,一块肉皮从安盈盈的手背上掉了下来,不大,有指甲那么大小。
“啊——”安盈盈出一声尖叫,歇斯底里。
夏溪真的呆了,她完全没想到路程俊真的动手了,这根本是个魔鬼,正常人怎么可能这么做他真的动手了!
安盈盈已经吓得软了腿,瞬间晕死过去。她手背上的伤口,这才开始渗血,鲜血直流。
路程俊的人也是汗哒哒的,拖住了昏过去的安盈盈,谁都没想到头儿今个这么血腥。“割了一块,不大,等着待会儿醒过来再补一刀!”
陈之言的脸都白了,毫无血色!
“之言,怎么样?哥的刀法不错吧?”路程俊看向陈之言,朝着他走去:“来吧,有胆子欺负我妹妹,就有胆子承受我一刀,下辈子别做男人了,做女人岂不是更好!反正孩子也有了!以后你们姐俩一起照顾你们的孩子好了!”
“哥,不要了!别这样!”路安晴上前一拦住路程俊。“哥,放过他吧!”
她没想到路程俊这次这么反常,居然会真的动手,她以为他只是吓唬安盈盈的!
路程俊低头看着自己的妹妹,又看看陈之言,眉头一紧,叹息道:“路安晴,你确定要为这个男人求情?”
路安晴握着他手臂的手一紧,哑着嗓音道:“哥,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交集了!今日我知道你心疼我,我知道你不想我被人欺负,但是够了!看在陈叔和白姨的面上,让他滚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他们,也不想看到安盈盈!”
安盈盈软软的躺倒在椅子上,裙子已经开始流血!
“啊!不是要流产吧!”陈博然急声喊道。
路程俊冷酷一笑。“流产岂不是更好,这么一个孽种,流了就流了吧!”
“程俊哥,这孩子是无辜的!人命关天啊!”陈博然喊道。“我带她去医院!”
“不许!”路程俊看着他,不疾不徐地说道。
夏溪也被吓住了,这真的是人命关天啊!她吓得看向路遇琛,路遇琛走到路程俊面前,沉声开口道:“大哥,可以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陈之言看着安盈盈,眼底闪过一抹痛,那毕竟是他的孩子,他说不出的滋味!
而在那一刹,路安晴彻底死心了!
她亲眼看到他为安盈盈担心,她真的死心了!“哥,咱们回家吧!让他们走吧,从此各不相欠!”
“博然,你送人去医院!”路遇琛望了一眼眼前的形式,沉稳地说道。“老陈,开大门!
老陈却一动不动,视线转向路程俊。
路程俊危险的眯起了眼睛。拿出一块卫生纸,擦拭着自己的手术刀,厌恶的皱眉,冷笑一声:“妇人之仁!晴晴,路遇琛,还有你夏溪,你们给我记住啊!妇人之仁,害人终害己!”
夏溪一呆,怎么连她也捎带着啊?
她不知道路程俊什么意思,他这是把自己归结于他们家人吗?
夏溪看到安盈盈的脸色过于苍白,她脸上的痛苦那样的明显。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安盈盈低呼着:“陈之言,救我们的孩子!博然——”
陈之言一动没动,只是视线看着她,眼底闪烁着各种复杂的情绪!他的视线转向了路安晴,他想起那一个孩子,他跟路安晴之间的孩子。
他的心真疼啊!
那好似被被人硬硬扯开的心,那天,她说肚子痛,他却接到了安盈盈的求救电话,他丢下了路安晴,也是那一夜他被安盈盈设计有了孩子吗?
陈之言的视线有点恍惚。依稀间又回到了那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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