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的玩物吗?未必。
瞧皇甫雨泽那样,分明是把人当成宝捧在手心里了。
果真只是个太监吗?未必。
男人就算再美,何曾有过这般唇红齿白,柔媚娇俏的了?还有她身上那丝淡雅的女儿香,他可是闻得清清楚楚呢。
再者,冥王明知此去极其凶险,却还敢将她带出来,难道不是有所依仗吗?
听闻,冥王的王后乃是天下第一美人,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听闻,冥王对王后情根深种,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听闻,冥王的王后乃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十六岁便已是武灵相。
······
看样子,似乎是个很有意思的女人呢,他真是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她究竟有何本事,竟能得堂堂冥王如此另眼相待。
眼中闪烁着不明精光,嘴角的笑越扩越大了。
一旁的欧阳漓此时已经彻底黑了脸,阴柔的妖孽脸蛋上乌云密布,漂亮的丹凤眼中尽是一片阴厉狠绝的光芒,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雨泽,你怎么了?”尉迟妍姗担忧道,瞧他那张黑脸,满身的杀气,怎么看怎么像是要吃人的架势。
皇甫雨泽“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闷头坐在一旁,不语。
尉迟妍姗被他那一眼瞪得有些莫名其妙,柳眉微蹙,耐着性子道:“你到底怎么了嘛,谁惹你生气了?”
还是不语。
尉迟妍姗无奈,又有些内急,只得道:“我先出去一下。”
“出去会情郎么?”阴恻恻的声音,还带着股浓郁的酸味儿。
尉迟妍姗果断郁闷了,“你在说什么啊!真是的,不跟你胡扯了,我先出去了。”
“不许出去!”一把拉过来,将她娇小的身子死死圈在自己怀里,动也不得动弹一分。
尉迟妍姗急了,“快放开我啦!我······我想出去······”
“干嘛一定要出去?难道你真的想去会情郎?”
“你!”尉迟妍姗算是看出来了,他今儿个绝对是受了什么刺激了,不把话说清楚,她怕是就别想出去了!
“我······我要去小解!”吼完,尉迟妍姗就羞得想撞墙了。
“嗤 ̄”一声闷笑从背后传来,皇甫雨泽笑道:“走吧,我陪你去。”
尉迟妍姗也不扭捏,虽然会很不好意思,可是这里龙蛇混杂,绝大多数都是男人,有个人陪着还是要安全一些的。
回来的时候,却又好巧不巧地碰上了濮阳煦,瞧见他打量自家娘子那闪亮闪亮的眼神,皇甫雨泽就觉得心里一团邪火似要喷出来了似的,浑身上下都冒着酸气,眼见濮阳煦似乎有意朝这边走来,皇甫雨泽二话不说,忙拥着怀里的人儿上了马车,看也不曾多看他一眼。
“你究竟是怎么了?”尉迟妍姗无比郁闷地看着他,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我很生气。”闷声闷气的,与往日任何时候都不一样。
“为什么生气?”
“有人想跟我抢娘子我能不气么?”
尉迟妍姗彻底迷糊了,“谁啊?”
“濮、阳、煦!”皇甫雨泽咬牙切齿恨恨道。
“濮阳煦?雪笙国太子濮阳煦?扑哧 ̄哈哈······”
俊脸再度黑了黑,“你这个女人,竟然还笑得出来?明知道你相公我都要气死了,你竟然······竟然也不哄哄我!”
这声音,怎么就那么委屈呢?
“呵呵,是你太好笑了嘛!”
“该死的!我哪里好笑了!我就是吃醋,就是吃醋了怎么样?有什么好笑的!”
见他似乎真要生气了,尉迟妍姗忙强忍住笑意,俯在他的耳边不知嘀咕了一句什么,只见原本的“黑面神”,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你说的是真的?”满脸的不敢置信,显然尉迟妍姗刚刚告诉他的事,对他的冲击可绝对不小。
尉迟妍姗闷笑,“当然是真的,我骗你作甚?”
“笑,还笑!我就真有那么可笑吗?”冥王大人很郁闷,无比郁闷,脸色更是怪异至极,似乎是想笑,又有点想哭?
尉迟妍姗实在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破了功,忍不住笑弯了腰,漂亮的眸子也弯成了月牙儿,可爱极了。
皇甫雨泽眸光微闪,丝丝宠溺划过,嘴角扬起一抹恶魔般的邪笑,“既然你想笑,那我今日就让你笑个够好了。”
说罢,双手就准确的朝某女的两腰侧袭了过去,施展开了他的“挠挠神功”!
“哈哈哈哈······不要,不要了啦,好痒哦,哈哈······”
“看你还敢笑我,让你再笑!”
“唔,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哈哈······雨泽,饶······饶了我吧,哈哈······我不行了,不行了······”
“想求饶?可以,说你爱我,我就饶了你。”
“不······不要啦······”好羞人的话,叫她怎么说的出口嘛!
“嗯?还敢说不要?看来是惩罚太轻了。”
“啊 ̄不要啦雨泽,哈哈哈哈······我真的受不了了啦!”
什么叫做笑到肚子抽筋?看她现在这样就知道了!
两个老大不小的人了,平日里看上去那般高高在上的人,现在竟然在满车厢的打滚胡闹,不知若是让其他人看到了,会不会惊掉下巴呢?
“快说!”
尉迟妍姗无奈,已经笑到上气不接下气了,只能捂着肚子求饶,“好,我说·······我说!我······我爱你!雨泽,求求你饶······饶了我吧,我真的受······受不了了······”
某男满意了,“嗯,真乖,今天就暂且放你一马好了。”
将她拦腰抱起,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靠着她的胸膛,一只手还在温柔地给她揉着笑抽了筋的小肚子,眼神温柔得似能滴出水来了。
尉迟妍姗就这么靠着他,有气无力道:“你太坏了,我不要理你了!”
“嗯?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次?”语调很温柔,可咋听咋就有种阴恻恻的赶脚呢?
尉迟妍姗顿时一个哆嗦,很识时务道,“不······不要了,我错了!”
“嗯,这才乖嘛,来,为夫奖励你香吻一枚。”
将她的小脸一扭,唇就覆上了她的柔软,本只想那么蜻蜓点水式的亲一下,可谁想一碰到她的唇,他就不受控制了,贪婪地汲取着她的甘甜,享受着她的柔软······
许久,皇甫雨泽才意犹未尽地离开了她的唇,真真是越来越难受了,憋得他蛋疼!
尉迟妍姗则满面潮红,隐隐还有丝**萦绕在眉宇间,无力地靠着他的身子,微微有些红肿的小嘴儿微张,急促娇喘着。
“你这是在诱惑我么?嗯?”再次情不自禁地轻啄了下她的樱唇,很是暧昧地在她的耳边吹了口温热的气息,瞧见她为自己动情的模样,他这心里别提有多得意多满足了。
“别,别闹了。”再继续下去,估计就该出事儿了!
皇甫雨泽无奈轻叹,究竟要到什么时候,他才能解放?
该死,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彻底拥有她了!
未免他再就这件事纠结下去,尉迟妍姗只得轻叹了声,转移话题,希望能将他的注意力给转移开。
“雨泽,你有没有注意到神月教里一个很奇怪的男人?”
“你说的和我想的应该是同一人。”皇甫雨泽淡淡道:“我注意他很久了,他······很不简单。”
“早先听闻神月教教主飘渺若仙,容颜俊美倾绝天下,功力更是深不可测。”
“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是神月教教主?!”尉迟妍姗惊诧道:“可是他的容貌······”
“傻瓜,难道你不懂这个世上有种东西叫易容术么?”
尉迟妍姗一愣,转而也就平静了。
她就说,当初看到那个男人,怎么会有种怪异的感觉呢,原来如此······
那样的气质,那样遗世而独立的绝代风礀,配上那样一张平凡无奇的脸,实在是太怪异了些。
“可是,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四个字--无欲无求,怎么会是神月教教主呢?当初他不也为了宝藏派细作到你身边去的吗?”
除非,无欲无求是他装出来的表象,可一个人若是能装到这种程度,那就真的太可怕了!
他那身出尘飘渺的气质,就真的如传言一般,像是个羽化成仙的仙人。
一个人,怎么可能伪装到这种程度?
皇甫雨泽亦蹙起了眉头,“这一点我也在怀疑,他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个贪婪的有野心的人。”
“何止是没有野心?我从他的眼睛里根本就看不出他有任何的**,简直比和尚还像和尚!”
可是他曾派过细作到皇甫雨泽的身边,这次的寻宝活动他也亲自来了,足以见得他对此事的看重,这又该怎么解释呢?
“他······或许会是我们整个计划的最大变数。”皇甫雨泽略显凝重道。
从没有一个人给过他这样大的危机感,尤其他还是神月教教主,这就更让他不得不重视了。
神月教,一个充满了神秘诡异色彩的门派,一个圣女都那样厉害,竟能凭空消失······那身为教主的他,究竟是该有多高深莫测?
心中蓦地涌起一股浓郁的战意!
难得一见的对手,有机会定要跟他痛快一战!
尉迟妍姗无奈了,这个男人,难道就不能让她省点心吗?
虽然他是很厉害没错啦,她也不认为那个男人的功力会比他还高,武灵神,这个世上已经好几百年没出现过了。
只是那个神月教是真的很诡异,要是哪天他们两人真的撞上了,怕真的是一场恶战了!
可惜,前世的她根本就没接触过这个神月教······
很奇怪,前世那个叫珂玥的女人明明是存在的,可为什么神月教却从未在江湖上出现过呢?就好似从未存在过······
当天夜里,众人正好到了一片树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无奈只得在树林里过一夜了。
夜深人静,更深露重,一道鬼魅黑影一眨眼就飘进了一辆豪华马车,再次出来时,腋下显然多了某样“东西”。
黑影的速度显然已经超越了轻功的范畴,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就消失不见了,甚至连一道残影也没留下,就真的只像是一阵风吹过似的。
睡梦中,尉迟妍姗只觉脑袋蓦地一沉,就失去了知觉,再次醒来时,却现自己竟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尉迟妍姗陡然一惊,忙蹦了起来,却因动作太大而撞到了脑袋,这才现,原来这个所谓的陌生空间,也是一辆马车!
抬头,一个飘渺的身影惊得她险些掉了下巴。
“是你?”白天还在谈他,没想到晚上就落到了他的手里。
可是他掳她来究竟是想干什么?难道是想威胁雨泽?
难道说······这样一个神仙般的人物,真的是那种卑劣阴险的小人?
想着,尉迟妍姗的心里就不禁有些遗憾了。
墨却是不会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看到她这一瞬间变换了这么多情绪不禁有些好奇,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多情绪?
还有她那娇柔的声音······
“女人?”剑眉微蹙,没有任何情绪的眼底不禁划出一丝疑惑。
明明是个太监,怎么会变成女人了?
“啊?”尉迟妍姗一愣,半晌才回过神来。
难道,他不知道她是女人?也就是说,他根本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可什么都不知道他又掳她来干什么?难道只是看雨泽对她很看重?
“你抓我来有什么目的?”
“好奇。”声音非常好听,给人一种刚中带柔,很平静祥和的感觉,似是能抚平人心中的躁动。
“好奇什么?”
歪着脑袋想了想,墨方才一本正经道:“两个男人为何能搂在一起,为何能做那等亲密之事?”
“噗!”
敢情,他大半夜掳她来,就是想知道这个?天,他不是在耍她吧?!
“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他的男宠吗?”
“男宠?”唔,一个新名词,“男宠是什么?”
尉迟妍姗傻眼了,眼睛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却除了疑惑不解以外什么都看不到。
可是怎么可能,男宠是什么,几岁的小孩子也知道啊!
“你真的不知道?”
“难道我应该知道吗?”
“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你为什么认为我一定不会不知道?”
······
天,好晕!
“停!求求你别给我绕了!”尉迟妍姗无奈抚额,“你也别管男宠是什么了,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唔,大人一般遇到难以解释的事都是这么骗小孩的吧?可是他······看样子怎么的也二十好几了吧,会上钩吗?
事实再一次出乎她的意料。
只见他果真就乖乖点了点头,“那你究竟是太监还是女人?”
“你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我是太监还是女人对你来说有什么区别吗?”
“有。太监,杀掉,女人,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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