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着眉头沉思了半晌,皇甫雨泽忽然想到,前段日子听探子回报,雪笙国皇帝似有废太子之意······
濮阳煦素来不得老皇帝宠爱,能爬上太子之位,也是他的母后极其身后家族的功劳,而就在前不久,他的母后却忽然病死了。
想来,应该是雪笙国的老皇帝自知时日无多,忍不住出手为他最宠爱的儿子清除障碍了。
可以说,濮阳煦如今就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地位岌岌可危,甚至稍有不慎,就会有致命的危险。
若真是如此,那是否就可以解释欧阳漓突然的转变了?
毕竟他们俩之间那点儿不可告人的秘密,他还是清楚的,若真是如此,倒也能说得过去了。
“传令,命雪笙国那边的探子去刺杀濮阳煦,然后放出濮阳煦身受重伤的消息给欧阳漓。”嘴角一弯,一抹阴笑浮现。
欲要敌灭亡,先使其疯狂!
在其他几人似乎对这条命令很是不解,但也深知皇甫雨泽的性子,便也就只能强忍着那份儿求知欲,乖乖领了命令。
倒是皇甫冉尘,聪明的脑袋瓜子似是想到了些什么,可隐隐还是有些不敢置信的样子。
“好了,你们且退下吧。”
“是。”
几人才刚刚退下,婉筠便端着杯茶走了进来,见皇甫雨泽在俯首忙着,便也没多做打搅,放下茶杯便悄然退了出去。
屋子外某暗处角落里,一抹白色的身影若隐若现,透过窗户望着那抹修长却清冷孤寂的身影,顿时红了眼眶。
连夜赶路至此,可她却忽然有些胆怯了,明明已经近在咫尺了,可她却怎么也不敢再往前一步。
不知他见到她会是什么反应?是否怨她恨她?
踌躇了许久,尉迟妍姗终于深深舒了口气,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进入了他的房间。
感觉到有人进来了,皇甫雨泽只以为是婉筠或是绮菱,是以并未抬头,依旧忙碌着手头上的事。
“有何事?”
再一次听到他的声音,尉迟妍姗已说出是什么感觉来了,只觉鼻子一酸,眼眶一热,张了张嘴,想要说的话却哽咽在了喉头。
欲语泪先流。
迟迟不曾得到回应,皇甫雨泽不禁疑惑了,抬起头来一看,顿时僵住了,如遭雷击!
是他的幻觉吗?应该是的吧,这样的场景,已不知出现过多少次了,若是可以,他真的希望就这样再也不要醒来。
他瘦了,憔悴了,更冷了······
是因为她吗?
“雨泽······我回来了。”简单一句话,却好似用掉了她全身的力气。
熟悉的声音,让皇甫雨泽身形骤然一颤,眸中闪烁着惊愕、不敢置信的光芒,最终全部化为了深深的惊喜和痴念。
“姗······姗姗?”颤抖的嗓音,透出了他此刻万分紧张的心情。
皇甫雨泽立马站起身,几个箭步跨到她的跟前,一把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直到清晰地感觉到了她的温度,他方才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他的姗姗回来了!
挺拔的身躯禁不住剧烈颤抖了起来,搂着她的手臂是那样用力,似是恨不能将心爱的人儿彻底揉入他的胸膛,溶进他的血液一般。
脖颈处忽感一阵温热,尉迟妍姗震了震。
他······哭了吗?
嘴角缓缓向上扬起,素臂亦回抱住了他精瘦的腰肢,柔声道:“雨泽,我回来了。”
“嗯,我一直都在。”
是的,他一直都在,一直都在原地等着她,从未离开,只愿她一回头便能看到他。
两年了,整整两年七百多个日日夜夜了,她······终于回来了······
紧紧相拥,贪婪地呼吸着对方的气息,感受着对方的温暖,谁也没再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雨泽,先放开我吧,我们坐下来再说好吗?”
“不放!”他怕,怕一松开手她就会再度消失在自己眼前。
尉迟妍姗心中微痛,柔声却坚定道:“雨泽,我回来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了。”
皇甫雨泽迟疑了半晌,终是缓缓松开了自己禁锢着她的手臂,改将她的手抓在了手里。
尉迟妍姗无奈轻笑,“你好歹也先让我喝口水吧?我可是一路到现在都没能喝上口水呢。”
皇甫雨泽一听,忙转身将案上那杯婉筠刚刚送来的热茶端了来,打开盖子细心地吹了吹,然后放才小心翼翼地送到她的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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