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张口解释,但是终究讲不出什么安慰的话,索性放弃,将拳头一点点握紧,握到很疼很疼,都忘了松开。
他怕自己不懂她的繁复心思,鲁莽说话只会越安慰越糟糕。
他也更是没法告诉她,他不是嫌弃她,也不是不喜欢她,他只是病了,病得很严重,从童年一直病到今天。
晕血的人,一辈子都不能见血。
恐高的人,一辈子都不能站在高处。
而他就是无论鼓起多大的勇气,都没法与人亲吻的人,谁都不能。
“不是你不够好,是我的问题。我就是一个不能接吻的怪胎啊,小夏,你叫我怎么和你说清楚呢?”
直到下了楼梯,她才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想将自己的清醒用力拍回来,并难受地收掉了嘴边挂了好久的笑。
是的,她必须笑啊,这样才不尴尬,这样她才能和他继续做一对陪伴彼此成长的好朋友呀。
从这天黄昏往后,两人都能敏感地体会到他们之间有一种东西悄然发出了轰隆隆的动摇声,濒临崩塌。
小夏再也没到和风家做作业,有几次和风打电话到家里,她也都慌张地用眼神示意父母,谎称自己不在。她不是生气,只是太怯懦,不知以什么样的姿态重新面对他,才不会显得自己太丢脸,太狼狈。
心情低落,她就一个猛子跳进水里,一个人闷头在蔚蓝寂静的泳池里化悲愤为力量。消毒水的味道闻多了,脑壳儿都疼。
游到整个队里其他同学都去吃饭了,她依旧没时间概念地继续。饥饿和手臂酸疼铺天盖地地袭来,她只觉眼前一池蓝水都在轻飘飘地转,而和风那张清瘦俊朗的少年脸像驱不走的梦魇一样,任她怎么逃避,始终牢牢在眼前。
许和风你是我青春的一劫,这点我预想得到,可是既然是一劫,为什么你在我心上幽居了这么多年了还是不肯走呢?
你倒是大声回答我啊。
第一天被父母送进队里训练,父母就不苟言笑地教她:“想哭吧?那就把眼泪通通流进泳池里头,这样别人瞧不见你的脆弱,就不敢低估你。哭完就继续游,速度没有提不上来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