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风开始变凉,秋游如期而至。大巴大清早就停在校门口,虽然小夏与和风都各自不吭声,但从两人破天荒没有一起来而是各自抵达,大家就都明白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已经变了。
和风上车很晚,他面无表情地用拐棍探着狭窄的过道,低着头生怕撞到谁而惹得谁不高兴。
尴尬的是大巴上只剩下两个空位了,一个在小夏身旁,他当然没法去坐,而另一个紧挨着顾悍冬,上面还放着顾悍冬养的那条气势汹汹的杜宾犬。
顾悍冬额头上还留着上次被和风用椅子砸伤的疤痕,经过一个暑假,那道疤倒是没有淡掉,像一条狰狞的小蜈蚣。
因此顾悍冬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冷冷地盯着和风:“许天才,早安啊,抱歉,看来你只能蹲在地上了。我家这条杜宾爱看风景,得给它靠着窗。它和你不一样,它虽然不会说人话,不过什么都能看得见。”
看不过去的小夏倔强地冲过来,连看都不屑于看顾悍冬和他的狗一眼,使劲拉住和风清瘦的胳臂,一直将沉默的他拉到自己身旁坐下才松手。
她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或许是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柠檬草味道,她努力放下面子和脾气,颤抖着低声说:“我输了。许和风,我输了,我冷战的功力真的差到家了,我就是没办法和你闹下去,我想到你就忍不住要道歉,我受不了了!”
靠窗的和风深深一愣,他难受地紧紧抿着嘴,沉默中的短短几秒钟,连手脚都不知该放哪儿:“小夏……”
无论是比赛还是生活,她都从不认输,此刻靠在他身旁,她竟然卑微地说出这三个字。
他笨拙地背过脸,生怕她看到他眼角的泪光,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话。
这时,来得最晚的孙江宁嚣张地抓着单肩包跳上车,孙江宁扫了一眼坐在一起的和风和小夏,气氛一下子僵住了。
谁知孙江宁好脾气地淡淡一笑,径直朝着顾悍冬和他的杜宾犬走去。令大家目瞪口呆的是,没等孙江宁开腔,顾悍冬主动赔着笑,将狗推下座位:“江宁哥,坐。”
“你是?哈哈我没别的意思,从前在南街混,谁都叫我江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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