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头一次,她清晰地感受到,没个正经的孙江宁是在用一种认真而投入的情绪说话。
她愣愣地沉默,随后又听到门被轻轻关上。她知道孙江宁走掉了,于是合上双眼,用厚厚的被子将自己裹紧,试图从睡梦里找回一些最近遗失掉的安全感。
而她一定做梦都想不到,此时此刻骑着红色哈雷,戴着头盔飞驰在刺眼阳光下的孙江宁正游刃有余地收起刚才在屋内展现给她的那种温柔好脾气,密布着青色小胡子的嘴角渐渐露出一股蓄谋已久的阴沉笑容。
他低声地自言自语:“棒极了!齐小夏,要小心脚下噢,你距离陷阱还有一步之遥。至于许和风,不必着急,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明白,这场游戏究竟是怎么开始的,又将怎么结束,哈哈。”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的瞳孔里悄然地放出一种猩红色的光,如同暗夜山林里肆意燃烧的火焰,而周围全是川流不息的车辆,压根无人注意到这个一脸异样快感的年轻男孩。
孙江宁不会告诉任何人,他从小就被那个身上只有浓浓市井气息的奶奶抚养长大,之所以会如此熟练地定期在小夏窗台上的玻璃瓶里插上新鲜芬芳的百合,其实是因为他的妈妈。
这个有着小资情调的漂亮女人,在孙江宁还是个不懂世事的小孩子的时候,就与丈夫双双去世了,因此孙江宁更多的只是从家里柜子深处的那些胶卷老照片里去尽力熟悉她。
她在孙江宁的童年时光里留下的唯一烙印,就是孙江宁始终深深地记得,那时日子虽然清贫简陋,但妈妈总是每周都会迎着晨光去买一束百合回来,用盛着清水的玻璃瓶子插着,然后掰下半片阿司匹林药片放进水里,这样百合花就会绽放得更长久一点。
“妈妈,过往的很多事,我们都太渺小,无力挽回,但儿子一定会努力让该为此偿还我们的人,早日偿还。”
至于齐小夏,她也在那一觉醒来之后,默默地将许和风给她的那只牛皮纸袋扔进了衣柜最里层,好强如她,当然不会用这钱,但她亦不愿把那些俗气的挣扎戏码再演一遍,所以她没有去找许和风还钱,这对于他真的不算什么,她懂。
至于已经拖了很久的房租,她选择了掏空自己包里仅剩的几张留作吃晚饭的钞票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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