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很温柔,轻轻拉起她,耐心地带着她缓缓地往玄关外面走,她却傻乎乎地嘻嘻直笑,没一会儿又凑近他的耳朵,突然有点委屈地嚷嚷:“你……谁啊?”
见他低着头默默为自己穿鞋,不回答,她又继续半眯着眼,小声嚷道:“你到底谁啊……你要带我去哪儿呀……你说话,好不好……”
“别闹,是我啊。”和风忍不住眼眶一酸,终于温柔地开口回应她。
这时候,她似乎短暂地清醒了一下,调皮地一把拉住他温暖的袖子:“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吧……我真的好讨厌在这儿疯!讨厌那个一直唱歌的机器……”
他无奈地望着她絮絮叨叨的样子,明白她肯定是没办法自己走路了,只好俯下身,拍拍她的手,让她用胳膊牢牢地圈住他的脖子,沉默地背起了她,淡淡柔柔的嗓音像是在哄哭泣的婴儿:“好,夏夏,我们走,现在就走。”
这是头一次,他出于一点小小的私心,趁着她不清醒叫了她夏夏。
从前每次听到她的家人叫她夏夏,他的心里总是一热,有种莫名其妙的小小羡慕,而每一次当他自己真正面对着她的时候,又只敢低声叫她小夏。他总是胆怯地揣测,万一两人之间的亲昵只是他自己一厢情愿呢?万一……
小夏扑哧一声笑了,骂他肉麻,嫌他傻气,那他该多难堪啊。
比起冒失地投怀送抱,然后被人家推开,时时都追求礼貌体面的他宁愿沉下心等一等。这是性子里深埋的死穴,改不了。
而至于像一只怕冷的猫似的趴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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