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吗?”
“趁着大学开学前的这个假期,我们一起从加拿大直接飞去北海道看雪吧!”他直直地望着她疑惑的双眼,努力做到不吞吞吐吐,硬着头皮大声说。
“我为什么要跟你去,不去。我还要在家里耐心等我的Offer。”她忐忑地愣了好久,才用尽全力做出一副毫无兴趣的样子,一边轻轻地摇了摇头,一边重新寂寂地转过脸。
一来,她早就从孙江宁的留学资料里发现了,新年当夜就是孙江宁的生日。在加拿大他们都是常年离家的人,朋友少,交心的朋友更寥寥无几,无论如何她都该为孙江宁过这个生日;二来,她对自己身体里这颗看似坚固无比,其实那么狂躁不安的心没有一丁点的自信,从加拿大横跨海洋那么千里迢迢地飞到日本,太折腾了。而且两人旅行这样听起来就充满暧昧的禁区,她连想都不敢多想。
“你别忘了,我现在好歹也算是你老板,旅费和食宿都是我包下,薪水我按照日常的三倍付给你。你知道什么叫称职的小伙伴吗?在老板有事情需要出差的时候,就无条件在一旁协助老板!”
她当然很明白,这些都只是他狡猾的托词,他并非真正要用这一纸雇佣关系来压着她,这不是他的风格。于是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她将信将疑地追问:“你有事情要去北海道?那里冰天雪地的……”
“我私人的事情,还需要详细地跟你解释清楚吗?冰天雪地怎么了,还是可以干许多事情啊,比如找个漂亮的日本妹子相亲啊。”他也是改不掉的别扭性子,如此顾左右而言他,偏偏就是不肯简单坦白地告诉她:齐小夏,我就是要趁机带着你,去完成你年少时候的那个小小理想啊。
他骨子里那种敏感与克制,其实与她何其相似。
她佯装起一脸平静,尴尬地与他各自僵持了很久,他漆黑明亮的目光,让她挣扎再三还是没办法忽略,像一张牢固而神秘的网一样让她无处逃遁。
在他如此厚着脸皮的坚持之下,她感到自己无路可退,唯有乖乖地高举白旗。于是在无奈地苦笑了两声之后,她不动声色地淡淡补充道:“去,可以,只是……我要和孙江宁一起去,三个人一路同行,也稍微热闹点嘛。老板,你觉得呢?”
带着孙江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