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和风或许就是许多小说里那种高招无形的角色,望着她的目光太游刃有余,到了这种气氛紧绷的时刻,他倒反而轻轻地放缓了语调,用一种特殊而令她微微目眩的温和嗓音说道。
小夏做梦都没想到,始终满心矛盾的自己,骨子里竟是吃他这一套的。
她无声无息地反复咀嚼着他的话,他的脸色看上去很坦诚,一贯的平静无澜,并不像是在说什么善意的谎言,就这样,她仰起头落在他身上的眼神,慢慢从将信将疑变得静默下来,安宁起来。
不知不觉,西下已久的太阳终于像一只被戳破的皮球一样,缓缓沉到了海面中央,将青灰色的海水染成了一片无边无际的暖黄。
他默不作声地站在逆着光的一侧,短发带着一圈毛茸茸的橙色光晕,眼角如同从前一样温柔地弯起,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却并不打扰她专心的沉默。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她用力挣扎,从一片空白的情绪里回过神来,轻轻告诉他:“和风,我好了,也都懂了,不再怀疑任何事情了。”然后就静静地做了一个就连她自己都丝毫没有预料到的动作。
她在许和风猝不及防的情况之下,用力踮起了脚,不够高,再踮起,将自己因为过分紧张而轻轻颤抖的鼻息凑近许和风的脸!只差那么一毫米,只差一毫米她凉凉的嘴唇就真的忘乎所以地吻到许和风了。
谁知许和风偏偏是不早不晚地一怔,根本来不及多思考,本能地快速甩开了她的手腕,顺着围栏退后了两步才不知所措地沉默下来。
“小夏我……”他使劲思索,却仍旧哑口无言,该拿什么话当作一个合理的解释呢?
也是真正到了这尴尬的一刻,许和风才晓得,原来虽然他已经长得这么高,走得这么远了,童年被妈妈和那个叔叔烙下的阴影,从来都没有消失。
就像晕血的人一辈子都不敢见血,恐高的人一辈子都无法站在高处一样,他,是一个永远都不能接吻的人。
最终,他淡淡地倚着围栏,苍白的脸上写满了空洞洞的放弃,语调透着一股心酸的无所谓:“我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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