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地回道。
“噗!”她当即就忍不住笑了,“孙江宁你不装深沉会死吗?‘不爱玩乐’四个字冷不丁从你嘴里冒出来,就跟和风突然来一句‘老子成绩太差了‘一样!”
孙江宁大约也是不好反驳,便歪起轮廓分明的嘴角,狡黠一笑,见小夏还是一脸不依不饶,他就突然幼稚地吼道:“小爷不会滑雪行了吧!非要逼我丢人吗!”
“不会就学啊,你是八十岁老太婆,大老远从多伦多飞来北海道,就是为了晒太阳疗养的吗?我教你嘛。”
这时,趁着这边两人说话的空隙,已经闷头在大雪里热血地驰骋了好多圈的许和风,闻声过来插了一句道:“好啦……小夏,你随便江宁他自己就好了,想玩的时候他会尽情玩的,他一路和我轮流在高速开车过来,需要休息,懂吗?”
小夏这才叹了口气作罢,却也恰好在回过身的一瞬间,她骤然注意到了此时此刻逆着雪白的光,全身上下英挺无比的许和风。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不再是她记忆里那个像白杨树一样颀长清瘦的寡言少年了,肩膀已经这么宽了,个子都这么高了,线条硬朗的侧脸轮廓越发成熟迷人,像极了精致耐看的日剧男主角,还有……漫长的青春期里,他身上那股总是被欺负的文弱学霸的气息,也被一点不剩地洗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她能清晰分辨的年轻男子干净细腻的荷尔蒙味道。
同一角度,许和风也在低下头愣愣地望着她,良久才在呵气成霜的温度里大大咧咧地抹了抹自己满头的大汗,利落地扔下了手套,不由分说地一把拉住她,挤出一脸无辜,就差没躺下朝她打滚卖萌了:“齐小夏!你都愿意教江宁滑雪,怎么也不主动教教我啊……哦,我知道了,其实你根本就不会滑。”
她一愣,脸色瞬间就绿了,这该死的学霸这两年难道抽空去学了读心术吗?是的啊,没错,她刚才在孙江宁面前,也就是厚着脸皮那么随便一说嘛……但是照着她不撞南墙不服输的倔强劲儿,当然不会轻易承认:“真不巧,姑娘今天没心情剧烈运动,只想坐下来看看雪景,赏赏远山,陶冶一下闲情逸致,你自己玩爽点就成!”
“所谓没心情,都是你没遇到真正会玩的人罢了。快点,我现在可是分分钟付你薪水的老板好不好!得了,你这犟脾气也别装了,我教你,行了吧?”和风蹲下了身子耐心地帮她弄好了装备,她便不知为何悄悄笑了,或许是暗自庆幸,他稍微坚持了一下子吧。
就像小时候,被别人家的叔叔热情地邀着吃雪糕,讨厌鬼如她总是为了在大人面前卖乖,一个劲地摇头说不要,却又忍不住偷偷狡猾地希望,能被叔叔再邀请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