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第二天,杨珏的学校临时有活动,而且前几天,杨夫人也说杨珏最近回家晚了,她有些担心,叮嘱杨珏要乖乖听话,别擅自乱跑,或是去见什么奇怪的人。
杨珏想了想,还是决定留在学校里。
忙到晚上八点多,又下起了暴雨。杨珏估计这时候,秦诺希肯定也已经离开了,之后,杨家派人开车来接他,走了和平时不一样的路线,所以杨珏根本没有碰见秦诺希。
他想着今天错过了,反正明天还有见面的机会。
下了一整夜的雨,第二天终于放晴了。然而,等杨珏过去的时候,那个笑起来眉眼弯弯,模样精致的少年已经不在了。
之后的好多天,杨珏也都没有见到秦诺希。
算了,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吧,反正他们连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也没有任何的联系方式,终究都会成为陌生人。
……
八年后,s市,杨珏陪其他公司的老总和经理们喝酒应酬之时,四处打工的秦诺希刚好在这家酒吧里做服务生。
其他老总一眼就看上了面容姣好的秦诺希,摸着他的小手,趁机揩油和调戏秦诺希,还让他唱歌,秦诺希随便唱了两句,就哄得他们非常开心。
而旁边的杨珏却是一怔,这个服务生,无论是从眉眼,还是歌声,都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关键时刻,是杨珏替秦诺希解围的,还将他拉出了包厢。
“我们是不是见过?曾经在美国——”
秦诺希瞬间笑了出来,打断了他:“拜托,杨总,这都什么年代了,你搭讪还用这么老套的台词。”
“……”杨珏有点噎住。
“抱歉了,杨总,像我这种卑微的人,可配不上你,也没兴趣介入你们有钱老板的世界冥界换脸。”
秦诺希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厌恶,随后就径自走掉了。
望着他的背影,杨珏怔在了原地,八年前那个人,真的不是他吗?
一天之后,杨珏还想着再打听秦诺希的事情,谁知酒吧的负责人却告知说,秦诺希已经被开除了。
s市东区,尚寰的总部大楼,杨珏的办公室内。
“冯助理,我想找一个人。”杨珏寻思道,“他的外貌条件很好,在音乐方面也很有天赋和才华。”
“是谁?”冯助理有些疑惑,“杨总,其实不用您亲自去找,可以派个经纪人过去的。”
“不……”杨珏摇摇头,又不禁捏了捏眉心,“我想自己去找他。”
说不出缘由,他就是想自己主动去寻觅那个人,就像是在弥补什么亏欠一般。
后来,得知秦诺希默默参加了《明日之声》这个歌唱比赛,海选赛之后,杨珏又去了一趟酒吧,专门找上了秦诺希。
“杨总,请问你是单纯欣赏我的才华,还是看上了我的脸,想睡我?”
秦诺希的态度一直是冷淡疏离的,而且笑容中还带着讽刺,杨珏有时候又觉得他和八年前那个少年,根本不像。
“……”杨珏一滞,当时被弟弟杨安羽突然打断,没有回答。
事后,秦诺希又再次问出了这个问题,杨珏索性直接道:“我不喜欢男人。”
是的,二十八年来,他一直都对男人没什么异样的感觉。
闻言,秦诺希的眸光忽暗,轻声道:“抱歉,是我误会了。”
这之后,秦诺希对杨珏的态度就正常多了,他似乎是放下了什么心结,没有再刻意疏远他。
由于杨珏不仅是管理着尚寰的杨总,还是朋友杨安羽的哥哥,甚至有时候,秦诺希也乐意和他多聊几句了。
这天,因为公司的事情,杨珏又和杨家的叔伯们起了争执,所以心情很不好,就拉着秦诺希出来喝酒,结果醉了。
秦诺希无奈,只得先扶他到自己家中,谁知,杨珏忽然吻住了秦诺希秦诺希瞬间就呆住了,他不是说不喜欢男人的吗?可为什么还是对自己……
根本来不及多想,两人的舌头紧密的勾缠在一起,秦诺希只觉得自己的口腔被杨珏霸道的侵占着,呼吸也快要被他夺走了,而杨珏借着酒意,用大掌扣紧了秦诺希的脑袋,吸吮着他的津液,尝着他嘴里的清甜,不断的加深着这个热烈的吻……
之后,杨珏甚至还将秦诺希压倒在身下,开始撕扯着他的衬衫,揉捏着他胸前的红粒,也慢慢分开了他的双腿。
这下秦诺希彻底慌乱了,他喘息着挣扎着,试图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杨珏:杨…杨珏,我…我是秦诺希…”
“我…我是男人!”
秦诺希大叫,顿时,杨珏的动作一滞,也忽然就清醒了。
望着身下的秦诺希,他的衬衫已然被自己扯开,白皙的脖颈和胸口都留下了被自己蹂躏过的痕迹,杨珏的表情很复杂。
“对…对不起。”
语毕,杨珏就拿着自己的西装外套,匆忙离去了。
看他这副急匆匆逃离什么可怕东西的模样,还倒在床上的秦诺希自嘲般的笑笑,随后自己慢慢穿好了衣服。
果然,他从一开始就不该抱有任何期待的。
《明日之声》临近总决赛的时候,家中的父亲病重,而且非常不同意他入圈子,无奈,秦诺希就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自己主动退出比赛,离开了这个舞台。
节目突然出了变故,又有人趁机编假料抹黑秦诺希,一时间八卦四起。秦诺希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杨珏更是心急如焚,一面派公关紧急处理此事,一面到处寻找秦诺希。
寻访了很多消息,杨珏打听到秦诺希的家乡在n市,杨珏就连夜赶到了城郊的一处安置小区这里,敲响了秦诺希家的门。
对于杨珏的到来,秦诺希一脸震惊,心中惊疑不定;家中的秦父则更生气了,一个劲的叫嚷着,让杨珏快滚!
可是,杨珏没有走,一直徘徊在秦诺希家附近。
见此,秦诺希有些心疼,也十分不解:“杨总,你何苦要这样?我只是个小歌手罢了,就算你签不了我,以后还有出现新的人,这个圈子会有更多的小鲜肉代替我,也许他们比我还会唱歌呢。”
“你和他们不一样!”杨珏果断道,眸光炙热而笃定,“秦诺希,别怕,这个圈子里还有我,我会让你干干净净的唱歌。”
瞬间,秦诺希心头一暖,却也不禁笑了笑:“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杨珏,你有时候也很幼稚。”
“会的!”杨珏再次强调着,“相信我,好吗?”
秦诺希:“……好。”
后来,秦诺希将杨安羽叫了过来,秦父被杨珏磨了几天,也终于肯退一步了,这件事才暂时得以解决。
秦诺希出道后,他们既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也成了朋友。只是,面对杨珏,秦诺希偶尔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杨珏,不要对我太好,你这样我会多想的。”
“那你就多想一点。”
“嗯?”秦诺希微微一怔。
杨珏一笑而过,也没再继续说下去了。他们之间,这张看似是友情的一张网,迟迟没有被捅破。
又过了一段时间,杨珏被杨夫人安排去相亲,沈东浩也和秦诺希纠缠不清,他们的误会和隔阂越来越多,越来越重,终于到了一个爆发点。
周末,两人之前约好了一起去听音乐剧,但是杨珏又没有出现。
杨珏和别的女人喝了很多酒,而秦诺希淋着雨一直在等他,杨珏知道后一阵自责与心痛,强行将秦诺希拉到了自己的别墅。
争执之中,杨珏又吻住了秦诺希,拥吻之后,两具滚烫的身体又纠缠到了一起,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嗯啊!杨…杨珏,你…你知道我…我是谁吗?”床上,秦诺希面色潮红,不住的喘息和哼叫着。
眼前的男人双眼潋滟,后仰着修长白皙的脖子,细密的汗珠从脸颊不住的滑落,充满了魅惑,也诱得杨珏的下面愈加的肿大发硬,更加用力的冲撞着。
“当然知道,你是秦诺希,我…我的……”
平常看着肆意,遇事总是轻笑而过的秦诺希,此刻忍着痛楚,用自己青涩的身体承受着杨珏的凶猛,恍惚之间,秦诺希仿佛看见了八年前的那个杨珏鹤舞月明。
他总是喜欢站在人群的后面,默默听他唱歌,他的眸中时常带着迷惘,秦诺希嗅到了相似的味道,知道杨珏也是个悲伤寂寞,活得小心翼翼的人。
放肆的一夜折腾之后,第二天杨珏酒醒后,捏住了自己的眉心,陷入久久的沉默之中……
明明许诺过让他干干净净的唱歌,却是自己弄脏了他么?
见他这种反应,秦诺希的心陡然一落,觉得杨珏应该是后悔了,他努力挤出了一丝释然的微笑:“我是男人,其实没什么的。”
“杨珏,你不用对我负责,也不必愧疚。”秦诺希说着,又径自穿好了衣服,打算离开,杨珏却一把扣紧了他的手腕。
“杨珏,那些不好的传言都说我借你上位,天天陪你睡觉,以前并不是,不过现在……”
“算了,我可不能败坏杨总你的名声,而且杨夫人那边你也不好交代吧。”秦诺希藏起了所有的心绪,轻描淡写道。
“……”杨珏却是低着头,始终不吭声,也不肯松开手。
明白杨珏内心的挣扎,秦诺希的心底也泛起了一丝丝的苦涩,但他依旧压制着自己:“杨珏,你还是会娶女人的吧?”
他的话音未落,杨珏就是一滞,手也随之松开了,秦诺希趁机抽出了自己的手,淡淡道:“杨珏,也许一开始,我们就不该认识吧。”
“这种事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杨珏,我们断了吧。”
没等杨珏回答,秦诺希就走掉了。
之后,两人都忙于自己的事业和工作,直到秦诺希真正的身世,以及是同性恋的丑闻被爆出来后。
不只是有外界的舆论和争议,身世的意外打击,杨安羽车祸昏迷的期间,内疚不已的秦诺希,心头又积压了一块大石头,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而杨珏这时候也意识到了自己真正的心意,他不再当那个听话的儿子,主动反抗起杨夫人,勇敢的站到了秦诺希的面前。
“不要哭,诺希。”轻轻抹去了秦诺希的眼泪,杨珏抱着秦诺希,“对…对不起!不要再装作不认识我了,八年前那个人明明就是你!”
多年以来的酸涩瞬间上涌,秦诺希哽咽道:“你……你迟到了。”
当时,秦诺希想和杨珏成为朋友,也为他写了首歌,但是还没有取名字,因为秦诺希打算用杨珏的名字,只是他十七岁那年,还不知道杨珏的名字。
离开美国的前一天,秦诺希一直等了杨珏好久,甚至晚上下雨的时候,都还在痴痴的等着,只是,杨珏始终没有出现。
“是的,我迟了八年,对不起!”
“杨珏,那这一次,你真的想好了吗?”
“嗯,想好了。我不喜欢男人,可我非常确定……”杨珏顿了顿,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动着真诚,“我爱你,秦诺希。”
s市南区,杨珏又重新买了套房子,和秦诺希住在了一起。
入夜,激情的运动之后,杨珏从后面搂着秦诺希的腰,亲吻着秦诺希光洁的后背,又轻轻舔着他的耳朵:“诺希,我想包养你,这辈子就只包养你一个人。”
第71章番外三
远离天子脚下,偏西南的九江郡之地,安王爷将自己的封地治理得井井有条,其手下大大小小的众多官员,如今也已经被治得服服帖帖,什么贪污贿赂,欺压百姓的恶行也越来越少了。
天高皇帝远,再说安王爷又深受当地老百姓们的爱戴,以至于他们心中常常只能想到安王爷,而忘了上头还有个皇帝。
这阵子,当地的百姓们都有些愁容满面的,因为安王府出了事。
安王爷的宝贝儿子,年纪轻轻的安世子不慎从马上摔下来后,就一直昏迷不醒。为此,安王爷不仅请了九江郡的大夫们,就连宫里面的御医也都来瞧过了。
他们做了检查,都说安世子浑身上下没有任何问题,按理来说,早该醒了啊,也搞不清楚具体原因谋良缘。
这天,安王府。
“啊!”
躺在床上的安世子禁不住大叫一声,眉头猛地一皱,就睁开了双眼。
“醒…醒了!少爷终于醒了!”小仆人太过兴奋,激动的叫了出来。
“太…太好了!”旁边的方管家也是喜出望外,赶紧吩咐道,“快去通知王爷和夫人。”
“是!”
小仆人立即冲出了屋子。
“沐大夫你当真是神了,简直就是神…神医啊。”方管家笑着惊叹道。
“方管家您过谦了。”沐大夫收起了自己的银针,淡淡一笑,“算算时日,安世子本就应当恢复神智了,我这次不过是略施雕虫小技,莫要太抬举在下了。”
车祸后,大羽不知昏迷了多久,意识一直是虚无的,但突然被就一针戳中了神经,疼得他立即睁开了双眼,然后,大羽就懵掉了。
自己似乎是躺在古代雕花的大床上,还被一群人围观,甚至还有好多丫鬟和男仆伺候着。
揉了揉被扎的胳膊,醒过来的大羽随后被两个丫鬟扶了起来,他又四处看了看,疑惑道:“你们在拍戏吗?是哪个剧组的?”
其他人:“……”
“还有你,长得这么帅,一看就是主演吧?”说着,大羽就指向了面前的沐大夫。
这个人绝对不到三十岁,眉目间温润清雅,唇边隐着淡淡的笑意,一双眼睛更是幽邃迷人。
“不过我以前怎么没在电视上见过你?你是新人吗?”大羽又奇怪道。
“在下沐尘祎。”
“呃……”大羽的嘴角抽了抽,“你能不能别用这么文绉绉的语气说话?”
他的话音未落,一旁的方管家就连连摇头叹息:“完了,看来少爷的脑子是摔坏了。”
“要不让沐大夫再扎几针?”小丫鬟提议道。
闻言,沐尘祎的指尖一动,就又抽出了一根银针。
大羽吓得一缩脖子:“别扎了啊!刚才疼死我了!”
“再说你们靠谱吗?不是专业的就乱扎针,弄不好会死人的啊!”
其他人:“……”
“阿羽!”
下一刻,随着一声急切的呼唤,安王妃在贴身丫鬟的搀扶下,出现了。
听到非常熟悉和亲切的声音,大羽猛然一抬眼,在见到安王妃的一瞬间,整个人就呆住了。
安王妃伸手摸了摸儿子的脸颊,柔和的笑着:“你那么久都不醒,真是急死娘了!”
“我…我已经没事了……”大羽怔怔的开口,眼眶也顿时就湿了。
一模一样的面容,也是母子的关系,他没想到还能见到妈妈,这样无病无痛,活生生的妈妈。
这么想着,大羽心头一暖,一下子就抱住了母亲至尊狂妻。
“我的阿羽果然又回来了。”安王妃莞尔一笑。
“嗯。”大羽应声,不过眼下这种情况,根本不是拍戏,也不是他在做梦,他好像真的穿到了小羽原本的世界了。
可能是因为这次换了个灵魂,所以他和小羽的命运也截然不同了。
后来,大羽从下人的嘴里了解到自己七八岁那年,曾经走丢过一次,还好被及时找回来了。
小羽遇见了将军易辰言,成了他的侍卫,而大羽当了王爷的儿子。对于易辰言,既然已经彻底放下了,大羽也就不纠结了。
毕竟他在现代那般苦苦的纠缠,让自己活得那么卑微和窝囊,到头来还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如今,妈妈还活着,而且还是王爷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也不再是私生子,一切都在慢慢的变好了,所以他也要重新活过,开心肆意的为自己活着。
……
这天午后,王府西侧的小院子里。
晒着暖暖的太阳,一头丝绸般的黑发披泻下来,沐尘祎半眯着双眼,正慵懒的倚靠在一张雕花木椅上。
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淡淡的散发出一层光泽,更衬得沐尘祎面容清俊,即便这会儿随意的躺着,都散发着夺目的风采。
“沐大夫,你都不用做事的吗?”
这时,大羽的声音响起,他走了过来。
沐尘祎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不用。”
“你这么闲,真的好吗?”
大羽撇了撇嘴,他觉得府上的这位沐大夫实在过得太逍遥自在了,几乎每天都是这样懒洋洋的晒太阳,还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品着小酒,整个人昏昏欲睡的,就这么过了一整天。
关于沐尘祎的来历,大羽也稍微打听了一番。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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