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会答应的。
身边的几个人听见他们的对话内容,互相对视了一眼,怎么说呢,一开始他们的确很嫉妒塞缪尔,能够随时随地和路白联系。
可同时也替路白感到高兴,毕竟塞缪尔是个靠谱的上司。
我给大家添点酒。路白发现,瓶子里的酒已经快没了,他立刻起来给大家拿酒。
等他离开之后,这群赖着不走的客人,被主人不客气地扫了一眼:喝完最后一杯就回去吧。
这么直接的吗?
在座几乎都是地位超然的人,也只有在塞缪尔这里做客,才会被下逐客令。
在场的社畜们感叹道:也好,我们明天还要工作。他们就是迪夫、麦克斯和巴伦三个。
对于其他几位,他们工不工作并没有人管。
我去帮忙。奥利弗起身道。
他们兽态的时候就每天享受路白的照顾,现在回归人类形态的时候,似乎不应该还让路白忙进忙出。
我也去。路易斯尾随其后。
只是拿一瓶酒,你们也不必如此亚度尼斯才不相信,他们只是单纯去帮忙:好吧,那我也去。
见到大家都一起去帮忙,夏佐蠢蠢欲动:我也
想去两个字还没说出来,他的叔叔瞥了他一眼:坐下。
夏佐耸耸肩,只能坐下了。
这不是他的作风!但如果他还想明年继续参加的话,那就不得不屈服。
这时的路白其实有点喝上头了,他从酒架上拿酒的时候,身形微微晃了一晃。
小心一点。奥利弗出现在他身后。
没事,只是酒劲上头了,有点晕。路白很清楚自己的状况,他准备用冷水拍一下脸,这样酒劲就能马上压下去。
奥利弗点点头,接过他手中的酒瓶:我来拿。
喝醉了吗?路易斯的声音出现,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叠手帕,递给刚刚洗完脸的路白。
谢谢。路白正准备抽纸巾擦脸,没想到一条手帕递过来,他惊讶现在还有这么精致的年轻人吗?
不过擦完之后,他就尴尬了,这么精致的一条手帕,被自己糟蹋得不成样子。
没关系,你留着用吧。路易斯说道。
那谢谢了。既然都用过了,的确不好还给对方,路白就收了起来。
你不是去帮忙了吗?夏佐发现亚度尼斯悻悻地回来,十分疑惑。
殿下。亚度尼斯突然搂着夏佐的肩膀:您说句真心话,您觉得熊比黑豹更可爱吗?
这个问题一出,夏佐恍然大悟,然后说道:我觉得狮子最可爱。
亚度尼斯立刻推开太子殿下的肩膀,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有些许醉意的路白,回到塞缪尔身边坐下,奥利弗接替他,给各位倒上半杯酒。
在神王星上,这是送客的意思。
谢谢您,奥利弗阁下。麦克斯站起来小声说道:我十分崇拜您,希望还能看到您重回战场的一天。
奥利弗微微一怔,然后笑了,对麦克斯点点头:也许。
喝完最后的半杯酒,也只是一会儿功夫的事情。
塞缪尔作为这里的主人,他负责将客人们送到门外,路白也想起来送客,不过被塞缪尔摁住肩膀:你坐着就好。
已经注意到路白处于酒醉状态,人们立刻开口附和道:没错,头晕就好好休息。
时间过得太快了,聚会太过短暂,没有路白联系方式的几位,都暗戳戳地惦记,但由于塞缪尔对路白看得很紧,他们没敢操作。
我们走了,路白再见。几个人最后看了路白一眼,让路白不用送。
好的,各位再见。路白顶着一张潮红的脸,只是站起来挥手目送。
等所有人的背影都消失在花园的尽头之后,他略感惆怅,竟然对这群有一大半都是陌生的客人有些不舍的情绪。
原来不是只有和毛茸茸的分别才会惆怅,和自己印象很好的人分别,也会有种热闹过后恢复冷清的失落感。
不过路白并没有伤感的感觉,面对这群客人很奇怪,他总觉得有一份莫名的情感在心间缭绕,好像只要他需要,就能拥有。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很舒服。
送完客人回来,塞缪尔看到路白独自坐在花园里,时而皱眉,时而傻笑,完完全全是一个醉鬼的状态
原来路白的酒量这么差,他记下了。
让路白和其他人见面,多少还是冒着一点点风险,趁着路白还迷糊,塞缪尔低声对其旁敲侧击:你喜欢刚才那些陌生的客人吗?
路白立刻点点头,口齿清晰地回答:您的客人都很优秀,性格也非常好,我很高兴认识他们。
那你希望和他们保持联系吗?塞缪尔目光闪了闪,又问。
路白迟疑了一下,却摇摇头:和他们做朋友,我会有压力的。当然了,这只是一部分原因,其实更重要的是路白客观地觉得自己配不上:那几位客人都是各领域非常优秀的人物吧?
一看就出身很好,哪怕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出高姿态,但也难以掩饰上位者的气息。
你也是某个领域很优秀的人。塞缪尔安慰道,如果因为身份的问题自卑,那很没必要。
路白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赞美,他一愣,然后面露不自在
好了,你该上楼睡觉了。测试出路白没有别的怀疑,塞缪尔就不再问什么,他带头走向屋里。
不过走了三四步,又倒了回去,他站在路白面前陷入沉思,这家伙是醉了应该。
在心里思考了一番如何搬运路白这个醉鬼,塞缪尔最终还是选择了打横抱,这种简单有效的方式。
路白的体重对塞缪尔来说,轻得不可思议,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很少抱人,没有对比标本,只是觉得路白很轻。
微醺状态的路白,晃悠了一路之后头更晕了,眼皮也更重了。
暖融融的体温让他陷入似曾相识的回忆中,他靠着塞缪尔的胸膛,喃喃道:大毛最近总是给他取暖的,就是大毛了!
塞缪尔一愣,差点撒手将路白摔地上,然后他发现路白根本没睁开眼,只是在说醉话,才稳了稳心神。
好暖和路白的确是在借酒耍流氓,他无意识地蹭了蹭只穿着一件衬衫的上司,对方的体温十分直接地温暖着他的脸颊。
塞缪尔看着这个醉鬼,没有跟对方计较,只是加快脚步,把人送上房间。
相比起十分抗冻的上司,从雪地回来的路白,身上还穿着外套。
这样睡下肯定会很不舒服。
大家都是男性,塞缪尔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他大大方方脱掉路白身上的衣服,如果是别人,他做到送上房间这一步就已经仁至义尽了,但对方是路白,他不仅送上房间,还帮忙换了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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