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拉拉扯扯的,放开——”沈千尘拉着她的手。
“你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什么嘛!”韩瑾夏抓紧了继续扯。
“你先放开,放开——”
“都说坐下,让你坐下!!!”韩瑾夏一声怒吼。
“撕拉——”是布料碎开的声音。
沈千尘整个人定住,脑袋僵硬的往下看去。
他难以置信的盯着她手上的银色布料,这女人,,,这女人,,,竟然把他裤腿都被扯走了?
他气的屏息,握拳,闭眼,低声咒骂,还是没忍住的对她吼:“韩瑾夏,你这女人难道是大力士投胎来的吗?”
抱着裤子的韩瑾夏把食指放在
中间:“嘘~~~~,别吵,小森森要睡觉了。”
小森森?!
沈前尘看向她死命抱着怀里的裤腿,郁闷的蹙眉,他不该给她喝酒的。
他快速的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把车子开到湖边来,另外,给我拿条裤子来,,,少废话,让你拿你就拿。”
切断了电话,他看了自已此刻非主流的裤子,想把旁边的女人一脚踢到湖里去。
绷着脸拖下礼服,他系在自已的腰上。
再次去看韩瑾夏,她抱着裤腿一动一动的,头垂着,有几缕丝掉了下来。
“喂——,韩瑾夏——”他用脚轻轻的碰了碰她。
没反应!
他蹲下,用手推了推她的肩膀:“喂,你这女人,怎么能把人家的裤子撕了之后就安稳的睡着了呢,要我是坏人你怎么办?把你咔嚓咔嚓了信不信。”
韩瑾夏朦胧的醒来,拍了拍怀里:“小森森,我唱歌歌给你听哦,听了就乖乖睡觉了,小燕子字,才华幂,年年春天赖这里,,,,”
沈千尘听得彻底蛋~疼了!
他鼓了一口气去纠正他:“小燕子又不是幂蜂,它为什么要去才华幂,你唱错了!”
“错了吗?”韩瑾夏迷茫的看看他:“那要怎么唱?”
“是小燕字穿春衣,鸟类也分季节的好不好,哎,怎么这么笨。”沈千尘唉声叹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哦,原来是这样的!明白了,我再唱一遍——”
韩瑾夏又开始唱了,五音不全,听的沈千尘想把耳朵塞起来。
他终于知道乔月森为什么这么狡猾了,完全就是从小被这魔音给熏陶出来的。
“你都唱半天了,累不累啊,人家小森森都要结婚了,以后有人唱催眠曲给他听了,不用你唱了——”
韩瑾夏的歌声戛然而止。
“是哦——,不用我唱了!”她失落的松开紧紧抱着的手,歪着头,有泪从眼眶中轻轻的滑落,掉在草地上,酵出哀伤的芬芳。
那些曾属于他们之间独有的美好时光,恍若昨夜的一场梦,醒来,无影无踪,被冲进了时光的洪流中,一去不复返了。
沈千尘扭开头去,不快的说:“不要在我面前为他哭!”
他不说还好,一说,压抑在韩瑾夏心里许久许久的痛楚一股脑儿的涌了出来,她捂着胸口哭的撕心裂肺,她心里真的好痛,有那么恍惚的一刻,她想既然这么痛苦,干脆死掉算了。
“真是烦死了——”
沈千尘猛地转过身来,低下头去吻住她。
“咔咔——”湖边的树丛里闪了两下。
“谁?”沈千尘敏锐的回头,哪里黑洞洞的,什么也没有。
难道是他看错了?!
韩瑾夏在他松开后,又睡了过去。
黑色的加长型轿车滑至湖边。
上面下来一人,匆匆赶到沈千尘身边:“少爷!”
“裤子呢?”沈千尘收回思绪,问。
“在这里呢!”司机忙递上裤子。
沈千尘解开围在腰上的西装,准备换裤子。
司机看他一边的裤腿被扯烂了,又看看一旁的女人,掩着嘴偷笑,少爷喜欢的女人还真是与众不同。
“笑吧,大声的笑,别憋着!”沈千尘一双寒气逼人的琥珀色双眸飘到司机的脸上。
“少爷我没有笑,我哪敢笑您,我不敢!”司机忙摆手。
“背过去,给我看着点。”
“是!”
司机转过身体,警惕的看着四周,想到少爷的模样,他的肩膀还是抖了两下。
沈千尘三二换好了裤子,抱起一边的韩瑾夏,往车边走去。
司机训练有素的跑过去打开车门,沈千尘抱着韩瑾夏钻进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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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渣渣——”
黑色大船上的女人皱眉,吃力的睁开眼睛,努力了好几次视线才聚焦。
雪一样白的天花板,找不出一丝的瑕疵,纯透明的水晶灯,华丽无比。
这里的感觉有那么点熟悉。
忽而——
她一下从船上坐起。
“醒了就过来吃早餐!”
清润的嗓音响起。
房间链接着阳台,背景是绿色草地,近处阳台死角吊起来白色的布幔,中间是一张圆形的餐桌,上面铺着白布的餐桌,银质的茶壶,勺子,还有刀叉,各色精致的食物盛放在白瓷餐具中。
穿着宽松白色毛衣,俊雅如玉的男子就闲适的坐在其中,一条腿优雅的叠着,手里端着白色的瓷杯,袅袅烟气飘在他的脸上,更显得他如梦如雾,仿佛一幅油画。
韩瑾夏回过神的第一时间,就是检查自已的身体。
沈千尘斜瞄了她一眼之后嗤笑起来:“第一,我对醉鬼没有新兴趣,第二,我从来不勉强女人!”
听他这么说,韩瑾夏放心了。
她掀开被子走下来,坐到他对面,拿起桌上的水。
“你就不好好想想昨晚晚上的事!”沈千尘抿了一口红茶,提醒道。
韩瑾夏放下水杯,开始回忆。
就好比把时间的缺口打开,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逃出来。
每掏出一样,韩瑾夏就有一种去撞墙的冲动。
把头低下,让长挡住脸,她不太自然的说:“裤,,,裤子,我会赔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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