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令语怒其不争:“梁则初那么好的人你不要,就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你怎么这么傻啊,他能抛下你,还让你……唉,你气死我了。”
“你说得都对”,程郁认真地赞同她:“那我可能就是贱呗,没办法。”
庄令语冲她白眼:“就只能是程望?”
程郁听到这个名字,沉默了一瞬,闷声把杯子里的酒咽下去:“就只能是程望。”
声音有些轻,但语气很笃定。
庄令语都快要被她气死:“那你倒是去找他啊,你又不去找他,祸害完了三好青年,又这么耗着,这算什么事儿!”
“就干耗着呗”,程郁转着杯子,看着融化了一半的冰块顺着她的动作撞来撞去:“什么时候我不爱他了再说吧。”
庄令语翻着白眼跑去点了一首《浪费》。
程郁有时候会觉得那通没头没脑的电话是来自于她的梦境,可是通话记录非要显示得明明白白,再顺着打回去,连号码都注销了。
她也恨程望,凭什么阴魂不散地把她从梦中叫醒,又理直气壮地消失,凭什么?
午夜梦回时又恨自己,庄令语说得没错,自己就是傻。
可是她长到这么大,爱程望的时间早就不可计数,几乎已经变成她与生俱来的本能。
自懂事起就爱上这个人,从亲情变质成爱情,这辈子都爱这个人。
这是她没办法逃避的命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