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清折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兰凌均忽然就转身大步走开了。看见他去的是套房的卧室,临清折才收回来追上去的脚步。
窗外暴雨终于从云层中倾盆而下,雷声轰隆,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临清折静静地站在台灯照不到的阴暗处,一直安静地站了十多分钟,终于抬起腿,往卧室的方向迈步而去。
他刚走到卧室门口准备敲门,门就忽然被人拉开了,两个人都愣了愣。
兰凌均脸上的那股厉色已经完全消散不见,头发乱蓬蓬的,眉眼耷拉着,灯光一晃,临清折总觉得在他的眼角看见了一抹淡淡的水痕,淡到他不确定那是不是真的。
兰凌均此时的脸看起来软软的,看见临清折就在门外,他眼睛里放了一点光,冲上来抱住了临清折,声音里透着后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临清折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把脸颊贴在上面蹭了蹭,“嗯,没关系。”
然后他就发现远不止这样,兰凌均一直抱着他没松手,还把整个人往他身上黏。
临清折虽然无法拒绝这样的诱惑,但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下意识想分开两人。
但兰凌均好像没意识到或者是故意的,不但在他身上蹭来蹭去,而且还红着脸,结结巴巴地对临清折说道:“你……你上次不是要用领带把我绑起来吗……”
临清折眼神沉沉地看着他。
虽然兰小侯爷自己不知道自己讨好人的时候有多明显,但是临清折偏偏很吃这一套。
三两步带着兰凌均到了卧室的床上,解下领带一圈圈地把兰凌均的手腕缠起来,缠得很紧,轻易挣脱不开。
看着临清折的眼神和不容置疑的动作,兰凌均忽然有些慌,但想到陆洲说的,要示弱,硬生生忍住了把领带挣开的冲动。
窗外暴雨倾盆,窗内的床上两人缠绵。
被抛到最高处的时候,临清折咬着兰凌均的耳朵,一边挺腰,一边一次又一次地低声诱哄着问:“发生什么了?”
然而以前总是很轻易对他说出秘密的兰凌均此刻却紧紧咬着下唇,眼里浸了朦胧的泪水,怎么也不开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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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卧室里的声音完全消停下来,下午已然过去大半了。
兰凌均紧紧闭着眼睛,睫毛在微微颤抖,眼角有泪痕。
手腕上的领带已经被临清折解开了,然而兰凌均的手还放在原处,并在一起。白皙的腕上有挣动时留下的泛红的痕迹。
卧室里的喘息声还没有完全平息下来,临清折还在回味着余韵。
等到兰凌均的呼吸慢慢和缓,看上去已经睡着了的时候,临清折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离开卧室。
给人拨去了电话:“嗯,我今天不去了。不过你帮我查一下,今天宴会到场的嘉宾都有哪些。整理一份嘉宾名单给我,越详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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