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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废话,转身背锅[快穿]——七寸汤包(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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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狼狈地咽了一口唾沫,死死咬着牙颤声道:知知道了。

回去处理一下伤口,别发炎了。温衍直起身子来,走到床边一把掀开拢了一半的窗帘,瞬间亮堂一地,把话带到,出去吧。

小马仔几乎是瞬间就消失在了房间里,他知道那句把话带到是什么意思,带给老大,也警告旁人和后人,他今天这条命是捡来的。

也越发了解到方白这人藏在精致皮囊下的喜怒无常,面不改色心不跳放了枪之后,还能捎带着提上一句处理一下伤口,别发炎了,竟还有种诡异的和谐感。

果然,第二天黑二就给温衍打了个电话,电话里面兄恭弟睦的,没有一点机锋。

温衍说昨日起床气大了些,失手教训了一个小弟,有些过意不起,黑二说是那些人没脑子,话说的不漂亮,也没学会什么规矩,既然起居点滴你自己打理惯了,那他也就不操这个心了,温衍顺势接下这个打回来的太极。

接下来几天,温衍明显感觉到了黑二对自己的重视,虽还没听到什么最终交易的声息,但带着点相认人,也擦到了几脚边球,收获不算大,零零总总也还过得去。

最让温衍顺心的还是黑二很识趣的撤了自己身边的眼线,可能是考虑到方白终归是个警界精英,能被当成钉子楔进去,足以证明他的本事,左右都是镇不住的人,索性顺坡下,示好方白的同时,还能给自己留个颜面。

就在温衍忙着收集情报的时候,沉寂已久的入职指南忽的闪动了两下,温衍一打开,就看到凤凰公墓,陈荣葬礼这八个字,微微愣神。

温衍不知道这提示指的是什么,但知道刷存在感的机会来了,这凤凰公墓他必须走一趟。

第二天一大早,温衍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反复确认没人跟着自己才打车去了凤凰公墓。

司机在后视镜里看了温衍好几眼,这小年轻上车之后,除了冷冰冰的一句凤凰公墓外,再无他言,也不玩手机,只是侧头看着窗外,明明是极寻常的场景,甚至要有些逼仄破败,可却能那样专注。

温衍下车的时候,司机不知怎的,特地降下车窗,探出头来,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等会儿就下雨了,我看你也没带伞,这地方偏,而且不太吉利,不好打车,要不你告我个大致时间,我来接你?

天上开始飘起了雨丝,雨势不大却密集,打在脸上像浓浓的烟雾,留了满身的痕迹,温衍脚步一顿,有些诧异的转过身去,一瞬间心情莫名变好,他那样生人勿进的脸,没把司机吓坏不说,还能耐着性子说要等自己。

不用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谢谢师傅。温衍笑着开口,微微颔首致谢,也不敢从大门进,只好在指南的提示下,绕了后山一条小径爬了上去。

陈荣的衣冠墓前,垂首站着一排人,黑衣黑伞,孙局站在第一个,沈泽紧随其后,每人手里抱着几枝白菊,和周遭一捧又一捧素蕊白瓣比起来,显得格外单薄。

你总说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警服这身行头最好看,可惜啊,今天我们不能穿警服来见你。孙局将白菊慢慢放在墓碑前,看着没有头像、没有生平、没有亲属落笔,甚至连骨灰都没有的衣冠冢,手有些不稳。

这是你一早选好的地方,我看了一圈,挺好的,半山腰热闹,也不至于孤零零一个人,孙局絮絮说着,抬头看着不远处的一盏破旧的路灯,明灭在远山近水间。

临着瑟瑟的山风,无言伫立,是这春秋不改的地方唯一的光了,孙局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去对着沈泽说道:等会儿下山的时候,给管理员多塞点钱,修整修整这盏灯。

别叫他迷了路才好。

沈泽点了点头,跟着放下一支白菊,恭敬地鞠了个躬之后,静立在身后不再说话,不知怎的,他总觉得心绪不宁,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湮没在拥挤的人流里,被自己丢了。

沈泽相信自己的直觉,于是撑伞举在孙局头顶,借着伞缘小心的环视四周,忽的瞥见左上方的松柏林里,掩着一个黑色的人影,在一般人觉得瘆人的情景里,沈泽却只有一个念头。

找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课后作业:

沈队长找到什么了?

嘿嘿嘿嘿嘿

第6章破晓

温衍从后山小径绕了一个大圈,才找到了一处可供藏身的松柏林,挑了棵枝叶还算繁茂的树躲着,看着不远处肃穆祭奠的那群人,有些猜不透指南为何提示他要来公墓一趟。

原先温衍猜着林然一定会来,所以露个马脚,让他们循着踪迹或许能找到什么猫腻,将自己炖下一层灰来先,结果林然没来。

转念再一细想,如果陈荣真牺牲了,那这一趟方白必须来,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说上几句话,也是给自己一个交代,从那些罪恶感中逃离出来,即便只是解脱片刻。

可关键是陈荣现在还活着,自己莽莽然出去刷存在感,被发现了踪迹事后也圆不过去,反而添了累赘。

这不上不下的处境叫温衍有些闷,再加上算不得好的天气,凉寒贴着肌肤渗透进骨,在绝隔尘迹的草木间,倚着寒风冻得鼻子通红,眼眶通红。

温衍躲了很久,等那群人下了山二十多分钟后,才朝着自己手心呵了好几口气,慢慢走了出来。

陈荣的墓碑很干净,没什么花纹,也没有颜色,只有被密集的雨脚打的略显斑驳的碑面,和贫瘠的陈荣之墓四个字。

指南上说这是陈荣自己很早就挑好的,从接下卧底身份的那一刻就挑好的,唯一的栖身之所。

温衍轻轻拍了拍墓碑,弯下身子将那些立着的白菊放了下来,这里的风景,还是叫那人几十年后再看吧。

他不后悔将那枚东西给了陈荣,一点都不,即便知道黑二那局棋不好下,随时都能被点将越兵,但对他来说的假相,对别人来说,是不回头的箭,隔着生死的鸿沟。

雨有些下大的趋势,打在眼睛上微微的疼,温衍起身循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被雨水打湿的山路泥泞肮脏,稀疏坠着几片零星的青叶子,被踩在脚下,碾进黄土,留下很深的痕迹。

温衍低垂着眸子,因为怕打滑,所以走得很慢。

沈泽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那人踏着山风和微雨,从远处慢慢走来,明明隔着山径,临着青松叠嶂,沈泽却好像能感受那些步履的重量。

方白,是这样的吗?

沈泽发觉自己好像记不得方白的样子了。

这感觉很奇妙,也有些糟。

温衍抬头看到前方人影的时候,心都被吓停了一拍,四下无人的墓地、山风凛冽的雨天、忽然飘至的人影,无论是哪个,都足够惊悚。

有那么一瞬间,温衍甚至以为自己误打误撞进了什么灵异故事的位面。

等到看清来人的脸,温衍心中的那股惊疑不仅没消淡下去,反而辗转着渐次清晰,他不知道为什么沈泽会出现在这里,还摆出一副等自己的模样,更加费解的是,为什么沈泽这样的剧情人物出现,指南一点动静都没有?!

而沈泽则是看到温衍见到自己后,立刻凝住的表情,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一柄刚出鞘、刚见血的利器,打着一层厚重的霜,那样的没有人气,却不能叫人磨损半分,任何人都不行,包括他。

你怎么在这里。温衍打住脚步,怔怔看着沈泽,随即像是反应过什么来,往后退了一步,不带丝毫犹豫地划拉出一条界线,泾渭分明。

不知道是在提醒自己,还是在警告沈泽,清醒直白的叫人害怕。

等你。沈泽不想和他起冲突,装作没看见的模样,笑道:不先打个招呼吗?

有这个必要吗?温衍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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