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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废话,转身背锅[快穿]——七寸汤包(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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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亮到了?温衍疑惑出口。

嗯,昨日夜里。萧衡止住温衍意欲再倒一杯的手,板着脸说:不行。

温衍一哂,看着萧衡重新倒了一杯清水推至眼前,有些微恼,大抵是有些醺着了,平日敛惯了的神情都有些放松,嘴里不发一言,眼睛已经把想说的话都说了个遍。

这是醉了?周宴一挑眉,所以说小孩子喝什么酒。

温衍皱眉,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先驳了周宴那句醉了,还是那句小孩子,稍顿片刻,才冷声说道:没有。

喝醉的酒鬼都爱说自己没醉。周宴调侃道,转而看向萧衡,跟你说他喝不得,偏要顺着他。

听到没,小酒鬼。萧衡点了点温衍的鼻子,也不知道颊边的绯色是醺的还是赧的,亦或是两者都有。

楚怀瑾这身子没经过酒劲,酒量大略不是很好,可温衍尚能保持清醒,被两人这么一噎,很想喊一句放肆。

徐亮昨日便到了,你不去见见?温衍微眯着眼睛,徐亮既已到了,这人没道理在这里陪着他们喝酒,而且徐亮是被萧衡从漠北境内捡到的,一手提拔上来,甚至没有经过他和楚复的手,自是信不得别人。

见了。萧衡说道。

什么时候?他怎么不知道?

昨日夜里,影一在外守着,便抽空走了一趟。萧衡怕这人醒来找他,又怕他出状况,将所有事宜吩咐好后便匆忙回程,他素来行事雷厉,徐亮他们也没多问什么。

都几日没好好休息了?温衍下意识问出口,语气不善。

这几天他睡得比往日沉,但隐约还是能知晓一点动静,粗略一算,这人起码有三四日没好好合眼了。

你当自己是什么?温衍越想,心头火越盛,偏偏萧衡还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在担心我?萧衡凑近了身子问道。

没有。温衍冷声侧过脸。

我知你在担心我,但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须得去做。萧衡笑得说道,他要替这人平了天下,用楚复的人头祭了渤水那些亡魂,才能真正安下心来。

他不舍得将他困在这方寸茅地,寸步难行。

温衍垂下眸子,叹了一口气,他就是知道萧衡的意思,可就是因为知道的太清楚了,而自己又什么都做不得,才越发无奈。

这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周宴望着窗外幽幽说了一句,言罢,纵身从窗跃了出去。

周宴高举着酒坛晃了晃,任雪落在他肩头、落在坛中,也不回头,径直往前走着,说了句欠小瑾一坛酒,我记下了,待我去寻坛百年佳酿来,再给你补上,定比这个更好。

可得等住了。

这么大雪,也不打把伞。温衍起身站在门口遥遥喊了一句。

直到周宴的身影越来越远,彻底隐在一片银白中,才低下头,慢慢勾着唇,回了一句:我也记下了。

这坛酒,他替楚怀瑾记下了。

萧衡牵着温衍往榻边走,解下他身上的白裘抱着上了榻,才淡声道:睡一下,酒气好散一些。

他说欠我一坛酒。温衍闭着眼睛喃了一句。

嗯,记下了,百年的酒,少一年一月都不行。萧衡低头吻在温衍眉心。

你也欠我一杯合卺酒。温衍把脸往萧衡怀中一埋,说完骚话后又不敢抬头看他,一时疏忽,忘了这青天白日的,藏也藏不住。

严起的确欠他一杯酒。

上个位面婚都结到一半了,谁知半路杀出一个指南。

温衍就听着萧衡的心跳越来越快,紧接着而来的,还有一阵低沉悦耳的笑声,逐着未散干净的酒气而来,在耳边幽幽荡着,贴在心上,缀在眼底。

感觉到萧衡低头要看他,温衍连忙攥着被角,慌乱着喊了一声:不要看我。

萧衡只觉得魂魄都被那几个字烫了一下,良久,才似哄似骗说了一句:醉了?

大抵是真醉了,话都说得这么要命。

嗯。温衍接住这个台阶顺着下,完全忘记了曾信誓旦旦说着没醉的是谁。

好,醉了。萧衡不想逗狠了,够了,今日给他的这颗甜枣,够他尝很久了。

帘外漫天的雪,久落不歇,温衍的呼吸渐渐稳了下来,朦胧间,囫囵着问了一句:等睡下了,你又要走吗?

萧衡只一顿,便拂手将卷帘放了下来,一个绵长的吻,唇齿缠绵间,压着声音道:不走,就在这里陪你。

好。

第113章暴戾的小皇帝(十二)

两日后。

温衍站在皇城外墙,仰头望着那焰黄琉璃瓦和红墙,瓦上蓄着多夜的残霜,被新雪覆盖,看不大出原有的模样,只有瓦叠断层因承不住厚雪的重量裂出密麻的缝隙间,隐约透着点朱黄。

檐下也结着厚厚的冰棱,墙角潮湿晦暗的角落里冒着点零星的青色,不知名的野草在天寒地冻间挨着长了一排。

萧衡上前一步,环在温衍腰上,低声说了一句害怕的话就闭上眼睛,言罢,带着纵身向上一跃。

待踏空的虚无感消失殆尽,温衍睁开眼来便已经落在墙内。

温衍有些微微的恍神,入眼之处皆是一片白幡,将原先银红的龙凤宫灯一一替代,灯火倒是依旧燃着,一盏未灭,在这本就不朗的天光中只有瘠薄的存在感。

一阵风卷着些许昨夜未散干净的烟熏气从背后袭来,温衍慢慢转过身,看着被风扫落的几点沫雪,仰头看了好一会儿,神色难辨,极淡地说了一句:原来这宫墙只有这么高啊。

只有这么高,萧衡一个纵身就能来去,可楚怀瑾却困在这里面整整十三年。

别人的红墙绿瓦,楚怀瑾的樊笼铁窗。

萧衡没说话,一拂手将那些奠亡魂的白烛尽数熄灭,上前牵过温衍的手。

萧衡的手很暖,骨节分明。

和楚怀瑾不同,许是自小便泡在刀戟中,掌心纵横的纹路很深,指节处还残存着两道层叠的疤痕,百无聊赖间,温衍曾一点一点细细看过,一道深一道浅,大抵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他原先没发觉,待发觉后,每每一牵手,便下意识摩挲两下,像是怕萧衡疼是的,也不敢用力。

怕吗。萧衡听着墙外闷重急促的脚步声,伸手替温衍虚虚压了压厚重的狐裘。

温衍侧耳,透过朱色绵延的长墙,听到几声快、戮征、逼宫、正心殿的字眼,甲胄相撞、兵器相碰,带出叮当的声响,顷刻间连成一片。

不怕。温衍嘴角漾开浅浅的笑,像是荒昧人事后难得的少年气,看的萧衡心头一软,还泛着一些可想不可说的疼。

怀元十三年,楚怀瑾遇害于苍琅坡,同月,戮征逼宫,带精兵攻入皇城,已弑天子,欲废摄政。

皇城戒备虽森严,但萧衡的青衣军是从枯骨成丘的沙场走过来的,于阴冥边界走着,身上的煞气无声却浩汤,还有戮征的名字,加上曹敬里应外合,轻易撞破皇城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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