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明轻声一笑,掏出手机,打电话找代驾,在等待代驾抵达的这段时间里,两人就那么牵着手一直接吻。
原来接吻是件这么舒压的事。
好像吻不够,不想停下来,在这种时候大脑可以完全放空,只享受接吻本身。
一直到代驾的电话打了过来,沈徽明不得不用手指抵在索炀的嘴唇上。
等我一下。沈徽明带着笑意看着眼神有些迷离的索炀,手指在他嘴唇上轻轻蹭了蹭。
索炀乖乖地坐在那里看着他,等着他,听着他跟代驾打电话。
电话挂断,沈徽明凑过去吻了他一下。
等我。沈徽明转身下车,跟代驾碰面。
等到沈徽明回来,代驾坐上了驾驶座,索炀已经稍微清醒了点儿,把车窗开了个缝隙,端坐在后排座位上。
沈徽明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腿:还好吗?
索炀笑笑,算作是回应。
冷静了这么几分钟,索炀开始有些不好意思。
在这种事情上他还是不太放得开,当下昏头涨脑地享受着,事后开始羞耻心爆棚。
代驾又跟沈徽明确认了一下地址,然后打开了导航。
索炀中学之后就再没去过别人家,哪怕是小时候也极少会跟着父母串门,他爸妈就不是那种喜欢走亲访友的人,他更是不愿意打扰别人也不愿意被打扰。
家是个很私密的地方,可以暴露一个人最本质的那些部分。
现在,索炀正跟着沈徽明通往回家的路上,他很快就要知道沈徽明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车行至半路,沈徽明突然让代驾靠边停一下车,说是要去便利店买点东西。
代驾不知道他要买什么,但索炀心里清楚。
他看了一眼沈徽明,对方只是冲他一笑,轻声跟他说:我很快回来。
沈徽明下了车,快步走进了路边的便利店。
就像他说的那样,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个袋子,看不出里面装着什么。
回到车上,沈徽明跟代驾道谢,告诉对方可以走了。
索炀几乎不敢用力呼吸,此刻的他仿佛回到了第一天飞行的时候,紧张却又期待。
他并不确定接下来的发展究竟会不会让这场冒险变得更奇妙,但他可以确定的是,他的决定至少是正确的。
无论是否更奇妙,他都应该并且想去体验。
沈徽明是他选择的人,至少情感上他是获得了满足的。
剩下的半途,沈徽明始终牵着索炀的手,两人没再过多交流,也不需要再交流,这样安静地等待迎接接下来的时光就够了。
车驶进了小区,停在了地下停车库。
付钱,送别代驾。
两个人站在车库里对视,然后拥吻到了一起。
他们不需要故作矜持,那对他们来说太多余。
沈徽明带着索炀回了家,三百平米的平层住宅,电梯门一开直接就进了家门。
在玄关,沈徽明解开索炀腰带之前又问了一遍:喝醉了吗?
索炀在黑暗中看着他,回答说:很清醒。
很清醒,索炀太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了。
两人拥吻在一起,沈徽明的舌尖毫不客气地顶进了索炀的口腔。
带着酒气的吻各位浓烈,连喘息都很催情。
索炀被沈徽明带进了卧室,躺倒在床上前,配合着对方脱掉了衣服。
在这种时候,羞耻感是不应该出现的,为了不被这种不合时宜的感觉追上,索炀甚至主动抓住了自己的裤子,退了下去。
当他将自己脱得只剩一条内裤,沈徽明直接将人抱住,爱抚着他的身体问:冷不冷?
索炀不回答,却凑上去吻他。
在过去的这27年里,索炀从来没如此主动过。
两人纠缠相拥,他冰凉的手指触碰到沈徽明滚烫的皮肤,两人连彼此最后一丝遮挡也去掉了。一丝不挂。
索炀不好意思看他。
没开灯的房间里唯一的光源就是洒进来月光,清冷的月光照得索炀像是一块通灵美玉,是稀世珍宝。
沈徽明的吻从嘴角到喉结,又一路向下,舌尖在肚脐打转。
索炀躺在那里紧闭着眼睛,双手抓住了床单。
当沈徽明吻上他那根早就有了反应的器官,索炀整个人都下意识发抖,这前所未有的感觉陌生到让他仿佛成了浩瀚海洋漂浮的一片树叶。
他是树叶,而那海就是沈徽明。
他的沉浮,他的生死,都由了对方。
沈徽明是温柔的。
他温柔地含住,温柔地吞吐,温柔地抚摸和吮吸。
索炀只觉得自己一点点下沉,最后终于沉入了海底。
他被卷入了海浪,成为了大海的一部分。
他可以很坦率地承认自己曾经不止一次自慰过,甚至有一次还是被沈徽明挑起的性欲,但当他真的在对方面前射精,羞愧到只能慌张地去给对方擦拭黏在嘴边的精液。
他来不及问对方为什么不躲开,那人已经拉着他,分开了他的双腿。
索炀很紧张,但依旧迎接了对方。
沈徽明是疼惜他的,连扩张都做得极尽耐心。
索炀明明已经做好了疼痛的准备,但沈徽明并没有给他带来那种撕裂般的疼。
对方很小心,全心全意地在照顾他的感受。
被打开,被进入,被一点点填满。
这场性爱没有带给他一丝一毫的不适,反倒让他彻底在沈徽明的怀里沉迷。
整个过程,他们鲜少有语言上的交流,他们扭动腰肢,不间断地交合,他们缠绵相拥,但凡可以就激烈地亲吻。
索炀曾经在书中看过各种关于性爱的比喻,但此刻,当他身处性爱之中,他终于意识到,他们之间的性爱不需要任何比喻任何具象化的形容。
因为它已经浪漫到了极致,没什么可以形容它。
当沈徽明抱着他突然开始猛力地抽插,他耳边充斥着对方因他而起的急促喘息,他爱这个性感的男人,以及这个男人带给他的性爱。
传说,情侣同时而来的高潮可遇不可求。
索炀觉得,那他跟沈徽明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甚至连汹涌的高潮都能同步到达。
黏腻的液体再次喷溅,弄得两人小腹满是精液。
那是索炀的,至于沈徽明,当他半软下来的分身从索炀身体里滑出,摘掉那黏湿的套子,里面已经灌得满满当当。
没人管那么多。
他摘掉,随手丢到床边的垃圾桶里,然后继续忙着和索炀接吻。
时间好像突然变得珍贵起来,再累的两个人都舍不得就这样睡下。
沈徽明起身想去给索炀接杯水,还没从床上下去就被索炀抓住了手腕。
他转过来笑着问:怎么了?
索炀躺在那里看他,没好意思说自己只是下意识不希望对方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