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张峰地语气中,疲惫欲死地裴元绍却分明听出了一丝莫名地喜悦。
莫名地暖意霎时将裴元绍整个填满,这个虎背熊腰、八尺高地汉子竟然像娘们一样哭泣起来,拉着张峰地脚,哭道:“主公……裴元绍给弟兄们添麻烦了,给主公丢脸了,嗷嗷嗷……”
“起来,别躺在地上挺尸!”
张峰狠狠地在裴元绍屁股上踢了一脚,直疼地裴元绍眦牙咧嘴。
“你这他娘的是给我脸上贴金了,丢什么脸!老子没有看错你,你和周仓,还有廖化,都是响当当的汉子,真爷们。”
听着张峰的话,裴元绍屁股也不疼了,伤口也好了一般,这一刻,就算再被踹上一脚,他也是心里高兴。
没别地,就因为他没有选错人,跟着张峰混饭吃,心里踏实。
周仓和廖化冲了上来,将浑身浴血地裴元绍搀了起来。
“哈哈哈!”
裴元绍看看周仓,又看看廖化,蓦然仰天长笑起来,笑着笑着又咳嗽起来,剧烈地咳,直到咳出殷红地血丝来。
黄巾三兄弟,感情好得很。
“军师,派人清点一下死去的弟兄,全部送往窳浑县英雄墓地,让他们死有所归!”
“诺!”
“典韦,把从王庭俘虏的三百女子也一并送过去,让受伤的弟兄们都去哪里疗养,哪里远离战火,让他们安心养伤。”
“末将记住了!”
“裴元绍听令!”
裴元绍晃了晃身板,抱拳道:“末将在。”
“安葬死去的英雄,安抚受伤的弟兄们,这件事就交给你去料理,另外,于夫罗的三个女儿全部赏给你,明年这个时候,我可是要考核各位的功课。”
“末将遵命!”
“主公,啥是功课?”
裴元绍木讷的小声问道。
李勣从旁低声道:“你个木鱼脑袋,就是睡女人,生娃儿。”
裴元绍瞬间明了,又拜谢道:“谢主公赏赐,末将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
次日,张峰大营,诸将营内议事,张峰对李勣道:“军师,不如我们把一千氐人划入典韦的队伍中,组建黑旗军,然后调一千骑兵弟兄到赵云部下,组建白旗军。”
“此意正合老夫口味!”
李勣坦然道:“如今匈奴在朔方已然失势,没有多少日子蹦哒了,是可以强军了。”
“典韦!”
“末将在!”
张峰朗声道:“以后氐人都是你的部下,好生善待他们,入了一个军营,便是一家人,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但是,他们以前的懒惰习性必须给我纠正一下,告诉他们,什么时候进攻,什么时候撤退,违抗军令是要杀头的。”
“末将领命!”
“赵云何在!”
“末将在!”
“即日起,组建白旗军,五百白马义从,再加上一千骑兵弟兄,以你为主将,至于怎么训练,那是你们的事,三五年之后,我要一支敢于直插鲜卑老巢的骑兵,听明白了嘛?”
赵云抱拳领命道:“末将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