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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野心——戈多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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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访云微微蹙眉:我也是认真的。

表个白还透出了丝抬杠的味道,严奚如被这豆蔻故作严肃的表情逗笑,用鼻尖蹭了蹭他。这按他的脾气,几乎可以算作最直白的答案了。

终于能松一口气,漂浮不定的心此后毕生都有了依傍。真好啊,人和答案都是。

下一刻,却被他抓着手站起来,朝前走的时候差点绊一跤。喜欢一个人多没道理,连摔跤都要传染。这时才意识到一件事,从一开始就不是俞访云恰好出现在眼前,是无论等到何时,自己的目光都只属于他。

严奚如由俞访云牵着手走,步伐慢慢吞吞,沿途树叶都擦过肩膀飞得更远。可晚风温柔,舍不得催恋人一步。

俞访云领着人进家门,去浴室放热水,拿出干净的衣物毛巾塞进他怀里,全程没说别的话。严奚如丝毫不觉尴尬,还和阳台招手:干爹,晚上好。

寿寿和干儿子一样冷漠。

洗完澡出来,嗅见香味。俞访云摊了个荷包蛋,在碟子里倒了点酱油在递给严奚如。他站在厨房里就吃了,将剩下一半用筷子夹到那人嘴边。

俞访云一愣:我不蘸酱油。

严奚如觉得好笑:那你还给我倒这么多?

俞访云搓了搓手指,不好意思地嘟哝:第一个蛋糊了,用酱油盖一盖糊味。

严奚如此时看到豆蔻头顶冒出的一串紧张气泡,原来不说话是因为这个。他放下碟子,从身后直接环住了他:我好累,又困,浑身没力气。

俞访云在他怀里缩腰:那你想怎么?

想睡觉,在床上睡觉。

只要脸皮足够殷实,没有什么地方去不得。床上的被套和那人的手指一样柔软,严奚如哄他过来,待人靠近又伸直胳膊揽到了自己腿上。睡觉不积极,做人有问题,我看你就很有问题

嘴边的话被猝然打断,流氓反倒惊惶地睁大了双眼

俞访云曲着膝盖,用嘴堵住了这个人。这次不同之前一样朦朦胧胧,欲拒还迎,他仔细舔舐,小心躲藏,最后又与他的舌齿紧紧勾缠,再不分开。

严奚如被吻得后仰,终于按住他的肩膀找回一点主动权。熟悉的,动人心魄的,朝思暮想的味道,在唇齿相依之间碾转。他想自己徒奔半生,终至它乡窥见一点寻常灯光。

俞访云睫毛沾上滚烫泪珠,又凑近亲吻他下巴上那个窝,嘴唇与凹陷贴合,然后一直舔到喉结,最后呼出一口暖气,额头抵在他胸前。

严奚如这回笑得放松,长手长脚将整个人圈禁于自己身前。樊笼里的人得见天日,解脱的快活不过如此。

你个小骗子。又盯紧了他,那天晚上的事,你根本就记得,我的心意,你也清清楚楚。

俞访云的眼神在黑夜里发亮,仰起脖子亲吻他侧颈,舔出湿漉的弧线,声音灼热。

严奚如,我答应你。

月光洒脱,坠入爱河的人沉溺在黑夜中相拥。

俞访云靠着他肩膀,依傍了不知多久,稍稍抬头:其实有件事

我知道,我想起来了。严奚如吻他发梢,几年前我们就见过,本来就有不解之缘。

俞访云眨眨眼,何止这样,远远不止这样。那一天在医院遇见他,自己进入桐山的计划就有了个明亮清晰的架构。

不是。我是想说,那枚笔夹,原本就是破的。

严奚如诧异:不是我摔破的?

俞访云摇头:那两片花瓣开始就脆得很,搁在盒子里碰过一回儿,我拿胶水粘的,怕你介意就没讲。谁知道那胶水如此不牢靠。说完还要攀上他的腰,抱怨一句,真的是太不牢靠了。

俞访云。严奚如前一秒还瞧他天下第一可爱,现在恨不得把这无辜脸蛋揉捏搓圆,你转头便翻脸不认人,知道我这两天怎么熬过来的吗?

害得他熬夜挑灯,翻书琢磨,为修补那两枚指甲盖大的花瓣儿绞尽了脑汁,深夜点燃烛光往游子鞋垫上绣菊花的慈母都没他这么掏心掏肺。

俞访云热气散尽,又恢复了豆蔻模样,娇憨憨道:我又没说我生气了,是你自己想歪的。

严奚如只好叹气:总之都是在想你。说得坦然,怀里人的耳朵又红了,故意贴上嘴唇去厮磨,叫这一块嫩玉化在舌尖。

勾缠之时,弄到了他手上伤口,俞访云痛了一下,没躲开反而抱得更紧。

就算我现在还不能完全敞开自己,也不敢说一定会有个好结果但我想要和你在一起。他闭眼压在严奚如肩头,情绪都在眼眶里堵着,叫人一触碰脸颊就抖落下来。

我是个迟钝又笨拙的人,可这件事上,我无比确定。

手背的纱布都被严奚如捂热。今天之后,你能去的地方,注定比我更高更远。但在此之前,我想要保护你,想要总是能看见你,想要每日都能和你说一句晚安,好不好?

俞访云扬起脸亲吻他,泪珠消弭了嘴唇间仅剩的一点距离。

好。

经历岁月的离间与筛选,只允许你成为我亲密的爱人。

就这么别扭地抱着勉强睡了一觉,两个人都累,俞访云做梦还梦着给人看病。醒来的时候身前窘迫,发觉自己小腿还架在严奚如的腰上,他手东挠西挠,直往自己身上摸。

梦里打着严奚如的旗号给人胡乱开方,害师叔被病人胖揍一顿,他丝毫不觉羞愧,醒来面对严奚如,还是含羞带臊。

严奚如早就醒了,勾着他手指玩。见这道视线朝下汇集,忍不住笑道:睡醒有点反应很正常,你没有吗?

说着伸手就要来确认,吓得俞访云一下缩起了腰。

他每次这么喊师叔求饶的时候,声音都绵绵的沾了白糖。严奚如听不得这没长骨头的叫唤,手伸进睡衣下摆,把豆蔻冻得一哆嗦:还喊师叔?

俞访云低声轻颤,仍旧嘴硬:那喊什么?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光挠痒已经不够满足,严奚如手指故意停在他骶骨那一点上,感受血脉喷张,指尖颤栗。或者喊老公试试?看有没人来答应你。

俞访云知他不害臊,可没皮没脸到这种地步,现在也没机会容自己反悔了。严奚如交叉着箍住他手指,然后是滚烫的具体物件,嘴上也不曾饶过他,从眉梢亲至眼角,又在耳边呢喃。你以前总在手术台上说师叔真厉害,不如下次也说说别的厉害。说不定我真受鼓舞突飞猛进,病人都排着队来谢谢你。

越说越离谱,俞访云在战栗中沉默,心也跟着起伏。那人不知抑遏,变本加厉:我还不是你的人吗?你看,我所有的东西都在你手上了。

贴在手背上的纱布还没揭,什么东西都能往上面蹭了。严奚如把耷下来的胶条拆了,露出里面浅红色的伤痕,贴近自己臂上的伤疤,按得紧密:现在我们这样般配了。

俞访云没应答,累了又困,再次黏紧了他。严奚如搂过那段软腰,亲一口发梢,连汗都是香的。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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