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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骚。”池逾好心地帮谷蕴真接了那个他必定说不出口的词。

谢谢你啊大少爷。

谷蕴真目光落到他的脸上,那里也有已成血痂的抓痕,联合小和尚说的那些只言片语,那是谁造成的不言而喻。

他略为犹豫的模样落在池逾眼里,便是另一种十分见外的拘谨。不知道为什么,池逾下意识地非常不想跟他显得疏离,于是主动说:“蕴真哥哥。”

“啊――?”谷蕴真抬起沉思的眼,慢一拍地回应道。

池逾痛苦地贴着脑门,可怜巴巴地恳求道:“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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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蕴真在后堂的厨房里把两人份的早膳用木盒装了,提在手上,往回走。他一边走,一边失神地回忆方才池逾叫他的时候,那种服软的语气与表情。

这人素来眼高于顶,从初见时就趾高气扬,逮着人不是挑错处就是论缺点,是以态度稍微柔软一点,就十分可贵。

还叫他哥哥。

甚至显得有一点点的乖巧。

谷蕴真凭良心想,这是结识池大少爷以来,从他嘴里听过对自己最正经、最合适的称呼了。

只是若要池逾知道了他在谷蕴真心里被给予了“乖巧”的评价,不知道会不会荣誉得笑歪嘴巴。

他将早饭送回房内,两人简单地吃过饭后,谷蕴真收拾碗筷时,见池逾下床穿鞋,他不由问道:“你既然要出门,为什么还要我给你送早饭来这里?”

池逾坐在一边,伸手把头上束缚感极强的绷带全拆了,边拆边说:“因为我暂时不想看到池家的人。”谷蕴真一直盯着他的手,他停了停动作,微微转过头,问道:“你这里有创可贴吗?我随便贴几个就能好。”

谷蕴真找出几个云南白药创可贴,递给他,轻哼道:“我白费力气给你上药了,下次我再懒得多管你的闲事。”

“没有白费,贴了那么久,药吸收干净了。”池逾对着瓷瓶的反光把伤口叠着贴了两个创可贴,剩下的收在口袋里,他慢慢腾腾地站起身,晃了晃脑袋。

他的伤口根本就没有全被眷顾到,谷蕴真扫了两眼,所幸伤的并不深,但看着依旧堵心,于是不言不语地出门。池逾紧随着跟过来,油嘴滑舌地哄他:“安安,气什么呢?你抬头看看这大好的天空洁白的云,笑一笑,十年少。”

谷蕴真低声说:“我是疯了才会觉得你乖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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