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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闹,池逾心中的忧虑倒是散了不少,须臾,他又开辟了新的思路,有理有据地说:“不过你也不一定可以通过面试。如果没有顺利通过的话,你还是我家的谷老师。”

谷蕴真失笑道:“我都听琴行的刘先生说了,最迟十一月份,见微就得入学念书,任他怎么耍赖,都别想再逃了。还谷老师呢,我教谁去?”

“教池同学啊。”池逾一本正经地说,“池同学对礼义廉耻一窍不通,需要谷老师多加教诲。”

“比如我就不是很懂,为什么告白之前意中人会接我的宾馆钥匙,在一起之后他就死活不肯要。还有,为什么朦朦胧胧的时候愿意敞开衣襟,现在心意相通了,倒突然变得扭扭捏捏,连摸一下都要全力挣扎拒绝。”池逾的手悄悄地从谷蕴真的衣摆下游进去,他委屈道,“不要欲擒故纵了心肝儿,请尽快把我擒走,真的快等不及了。”

谷蕴真可没胆子擒这大少爷,他直到感到腰部摸上来一只手,才想起来要离此人远点,但是已经太晚了,池逾把他锁得很牢,怎么都走不掉了。

何况谷蕴真抵抗的意志也并不坚定,没一会儿,池逾忽然觉得谷蕴真靠近了他的脖颈,柔软的唇正贴在他的喉结边上,不熟练但细腻地浅触着。他便笑了笑,觉得谷蕴真太像他以前养过的一只猫。

请求亲昵的时候,他百般拒绝,但真的沉沦了,这人就会不自觉地回以更多的柔情蜜意。

在书桌旁胡闹了一通,等回过神来,谷蕴真恨不得立即跳出门去,他对着池逾结结巴巴地斥了一顿,然后匆匆忙忙地去清洗。在院子里胡乱洗了一遍,又回到房里换了衣服,用软毛巾擦手的时候,谷蕴真发现自己右手的胎记上印着很深的牙印。

也不知道是他和池逾哪一个咬的。

外头只是黄昏,到底天还没黑,却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谷蕴真把双手贴着脸,深深地认为,不要脸确实可以传染,而脸皮薄不可以。

他缩在卧室里,终于等脸不那么热了,才去书房找池逾,这人坐在窗下等得百无聊赖,于是拿着笔在桌上铺开的白纸上乱涂乱画。

谷蕴真定睛一看,池逾手里的钢笔外壳朱红,有一只蜘蛛样式的标识镶在笔身上,正是上回池逾从国外和巧克力一起带回来的那支笔。

谷蕴真现在看到他就难为情,走过去故意问他:“你怎么还不回家啊?”

“回家做什么。”池逾没有上当,掀起眼皮瞟了他一眼,笑道,“思故渊轩里可什么都没有,没有谷蕴真,没有冷拒霜,没有Angel,没有安安。”

他看着谷蕴真的脸色,忽而停笔,歪头说:“过会再走好不好?”

谷蕴真说:“好。”又想,其实何必多此一问,他的拒绝的高墙只对别人来说不可逾越。

停了片刻,谷蕴真突然捡起书桌上的另一封信,展开给摊在池逾写过的白纸上,一眼看去,两张纸上的字迹顿时融为一体,只是一边齐整,一边狂放。池逾“嗯”了一句,装蒜道:“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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