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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愤然离开后,白岁寒看着魏国荀双手撑的拐杖,不知道他想到什么,眼中很突兀地出现了一些笑意。魏国荀以为他在嘲笑自己,怒从心起,大骂道:“你还他妈的敢笑?不是你那姘头,我怎么会落得这个地步!妈的!”

他一步步挪过去,猛地伸手扯白岁寒的长发,把他按在冷硬的长着青苔的墙上,粗砺的手掐住他削瘦的下巴。当他看到白岁寒在自己手中略带痛苦地皱眉,再对上他薄怒飞扬的眼眸,在这一瞬间,魏国荀很容易地理解了林闻起和付行光的想法。

魏国荀不喜欢男人,但他突然生出了一种跃跃欲试的想法,他摩挲白岁寒鲜红的嘴唇,觉得触感比他家里那个蓬头垢面的女人不知道要软多少。而白岁寒只是冷冷地望着他,但眼底有不明显的慌乱。

尽管双方都不能正常行动,但毫无疑问,白岁寒的力气没有魏国荀的强。

魏国荀狰狞地问道:“你他妈到底同不同意?那个姓付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嗝屁了,他临死前要你!要你!你懂吗?我收了他的钱,你他妈就必须得去上他的床!!”

“滚你妈的――”白岁寒抄起一边的紫檀木二胡,扬手想对着魏国荀的脑袋砸上去,魏国荀眼疾手快地按住了他,他觉得白岁寒像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兔子,也或许是病痛大大地削弱了他的体力。白岁寒剧烈地挣扎,脸部和手部的皮肤都在猛烈的反抗里见了血,那双顾盼生辉的眼睛狠狠地瞪着他。

“他妈的――”魏国荀又骂了几句粗口,他似乎浑然忘了几个月前为什么自己会被驱逐出陵阳。他恶向胆边生,往地上呸得啐了一口痰,低头说:“我他妈今天就来试试,你有什么值得付行光到死都要惦记的!”

白岁寒简直像一只装在笼子里又截断了四肢的困兽,嘶吼、哀嚎、哭喊……一切反抗的办法全都徒然无用,绝望与恐慌在心头瞬间漫溢成海,将他的呼吸淹没。魏国荀难闻的气味快要逼近,他宁死枉污,舌头已经咬得血肉模糊。

纵被春风吹作雪,绝胜南陌碾成尘。

要最爱干净的人染上脏污,便不如要他的命。

这一刻似乎被无限拉长,白岁寒在判断黑暗与受辱哪一个率先到来,身上所有的束缚感却突然消失了。

一声肉体砸地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他睁开眼睛,看到魏国荀四脚朝天,狼狈地摔在地上,几个鬼魅般突然出现的黑衣保镖围在他身边。

有一个保镖停在他身边,恭敬地蹲下来,解释道:“白先生,对不起,先前我们不确定您是否与此人冰释前嫌,所以没有及时出来将他踢走。”

白岁寒靠着墙壁,脑子里一阵阵的眩晕感在迭起。他发现保镖有些恐惧,然后听到他诚惶诚恐地说道:“希望您日后与林先生说起的时候,请他包容一下我们这次的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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