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爷,你是不是知道,是谁杀了村子里的人,还有我家人?”我蹙眉看着他。
他没有说话,而是朝着漆黑一片的窗外看了一眼,接着说:“他们是谁,我并不确定,但是,可以我肯定,他们跟我们的目的一致。”
“目的一致?什么目的?”我完全是懵的,爷爷什么都没有对我说过。
“这个,你还无需知道,这件事,你也不必再插手了。”他这不是在劝我,而是略带命令式的口吻。
“不行,我必须知道,如果换做是你,家人都被杀死,还能一个人当做没事一样躲起来么?”我的情绪也渐渐的变得激动。
萧冷冽眸子里寒光一闪,一字一顿的说道:“是!我躲起来了!你根本就不知道人生有很多无奈的选择,你也不知道,我们这些人是如何走到今天,卿九儿你已经不是个孩子了,面前的两条路,你自己选。”
萧冷冽所谓的两条路,一是他给我找一个地方,安顿我,从今往后他会竭尽全力的照顾我。
二如果我一意孤行,想要查清这件事,那么从今往后就自求多福,他与我也就变陌生人。
“萧爷,我难道就没有知道真相的权利么?”我瞪大了眼眸看着他。
他回望我道:“依照你爷爷的个性,他本应该会把你“带走”,你知道,这是一个多么锥心的选择么?这个真相,你真的无需知道,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我。”
萧冷冽看着我的眼神,居然有那么一丝丝的恳求。
可是,换做是任何人,都不可能因为别人的几句话,而放弃寻找杀害自己家人的凶手,我自然也是一样。
对于萧冷冽,我很敬重,也很感谢他之前救了我,可是,这件事是我只要活着就必须要去做的事儿,任何人都阻止不了。
见我一脸的凝重,萧冷冽微微摇了摇头。
“好,既然你这么选,我也无话可说,等你改变心意,可以告诉我。”他说完,转身就朝着病房外头走去。
我着急的喊道:“萧爷,您这是要去哪儿?”
他没有回答,打开门便出去了。
这是要把我一个人丢在医院里吗?我顿时觉得十分委屈,认为他永远无法理解我现在的心情。
萧冷冽走了,我也一夜未眠,第二天护士给我换药的时候还顺带给我拿了吃的,说是一个白头发的男人让她帮忙照顾我的。
我问她那男人去哪儿了,那护士却又摇了摇头。
在医院里,我一待就是三天,腿上打了石膏行动不便,但也不想继续在医院待下去了,可自己身无分文,只能是去楼下的护士站借电话,给卓一凡他们打去。
结果,他们几个无一例外,电话全部都是打不通的,估摸着他们还在那山上。
我只能无奈的扶着楼梯的护栏,回到楼上的病房里。
正准备回到病床上继续躺着,却发现,病床的柜子上居然放着一个黑色十分复古的皮夹子。
那皮夹子的角落上用银色滚边写着一个“萧”字,我抓着皮夹子一步一步挪到了门外,朝着走廊左右两边看去,并没有看到他的影子。
“萧爷?萧爷?”我大声的喊着。
这么一喊没有把萧冷冽给叫来,却把护士给惊动了。
我只能是尴尬的笑了笑,这皮夹子里装着足够我回去的路费,我立在走廊上,知道萧冷冽一定就在这附近,于是大声的说了一句“谢谢”这才下楼办理了退房的手续。
当天我就坐上了回清儒的车,辗转两天之后,回到了当铺。
当铺里头的伙计一如既往的闲,一大群凑在一起打牌。
大朝奉不在,这里二朝奉所说的算,这杜广财一直都看我不顺眼,我本还担心没有说一声就走了,如今再回来,他肯定会为难我。
结果,还没有走到前厅里,就恰好遇到杜广财。
“杜朝奉,我?”正想跟他解释这些日子都去哪儿了,结果他却冲着我摆了摆手。
“傅老已经来电话说过了,你可以啊,还协助鸿儒去送货?我以为你长本事了,到底还是高看了你,这么缺胳膊少腿的,怎么办事儿啊?”他说完,也不等我再说什么就自顾自的出去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倒是松了一口气,慢慢挪回后院的房间里,一到房里,我便脱去了自己的外套。
从那大墓出来之后,我就觉得自己的身上特别的燥热,坐车住院,加起来已经快一周没有洗澡了,全身都黏糊糊的十分难受。
拿了换洗的衣服就进了浴室,等我脱下衣服和束胸带,准备擦洗身体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身上起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