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耗子在我叮嘱之后,也提出了一个疑问。
“九爷,卓爷不是咱们自己人么?您为什么要瞒着他呢?”耗子对此表示不解。
其实,我并非是瞒着他,而是瞒着鸿儒,我不知道卓一凡在鸿儒究竟是什么身份,既然萧冷冽让我小心鸿儒,我在这种时候必须慎重。
而且,我还要弄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卓一凡和七小福究竟有没有关系。
那副画里头的最小的少年,究竟是不是卓一凡的亲人,还是说,就是他本人呢?
“水。”
昏迷的萧冷冽突然张口,叫了一声,我和耗子的谈话立刻中断。
“您现在不能喝水,忍耐一下,毕老板很快就回来了。”我俯身,对萧冷冽说。
他那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抖了几下,没有再出声,不过看着他那如同白纸一般面色却让我的心时刻揪着,他也是为了保护我才弄成现在这样的。
“诶,不过,那残卷去哪儿了?”耗子突然想起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儿。
“残卷?”我怔了一下。
萧冷冽受了重伤,残卷的事儿,我便没有放在心上,可以说是压根就忘记了,耗子不说我肯定想不起来。
“那残卷应该还在萧爷的身上才对啊?”耗子说完就开始翻动萧冷冽被脱下的那些上衣。
摸索了半天除了找到袖剑之外,就什么也没有找到了,裤兜里耗子也没有放过,伸手就掀开萧冷冽的被子,我侧过身去,让他轻一些,他翻兜找了一会儿,依旧摇头。
“没有啊?该不会丢了吧?”耗子说完,露出一脸可惜心疼的表情:“那玩意儿是藏宝图吧?里头肯定隐藏着巨大的财富,对不对?”
耗子问着,那眼睛里头都已经开始泛光了。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那就是个,是个?药方吧。”
揣摩了一会儿,我想药方这词比较适合它。
“药方?九爷,我可绝对跟你还有萧爷是一头的,你别连我也骗啊。”耗子的声音压的非常低,不过情绪却很激动,以为我这是故意骗他。
我叹了一口气,冲他摆了摆手,这事儿,现在跟他也说不清楚,索性就不浪费口舌了。
耗子见我不说话,以为我心虚了,坐下给我和他自己都倒了一杯水,开始商讨起那宝藏的分法。
说他并不是一个非常贪心的人,我们三个人一人三分之一,肯定不行,依照他的品格,也绝对不会做出让我和萧冷冽吃亏的事儿,所以他打算拿四分之一的酬劳,其余的我和萧冷冽对半分。
我喝了一口茶,没有搭理耗子,听着他说的这些话,我的心都有些累了。
“诶,九爷,您别不耐烦啊,这可以商量的,要随便不给我一成,一成就好怎么样,这可是友谊价了。”耗子在我这胡搅蛮缠。
在我即将崩溃的时候,毕柳赶回来了。
她还有些微喘,看的出应该是以最快的速度往返的,手中拎着一个藤条编的大箱子,看着还挺沉。
她拎着箱子从门外进来,就马上将箱子放到了地上,从里头拿出了一个砂锅,还有三包纸包着的草药,将草药倒入砂锅之中,又用桌上的水壶加好了水,就让耗子去厨房煎药。
并且特地的嘱咐,注意火候,这一锅的水煎成一碗才行,至少要花费几个小时的时间,煎好之后,就端进来。
“哦,好。”耗子很是听话的接过了那砂锅,捧着就朝着走廊外头走去。
毕柳转身将门给关上,从她的箱子里取出了一个木盒子,还有一捆黑色的布,就走到了床边。
我赶紧让开,看着毕柳掀开盖在萧冷冽身上的薄毯,然后将一块白布塞入了萧冷冽的嘴里。
又示意我,按住萧冷冽的手,她则是打开了木盒,我发现,那木盒里头居然是一只完整的人耳朵!
“毕老板?”我惊讶的叫了一声。
毕柳却一脸淡定的说了一句:“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
说完,又将那黑布摊开,我发现黑布里头插着好多的针,她取出针之后,又将一瓶白色的液体取了出来,每一根针在那液体之中泡上一会儿,然后朝着萧冷冽腰侧的伤口扎去。
她的速度非常快,不过几十秒,萧冷冽的伤口周围就被扎上了十几根针。
本以为她是要用这些针扎那些爬到萧冷冽伤口之中的虫子的,可结果她却明显的避开了那一条条的隆起物,而是扎在了那些隆起物周围的皮肤上。
“毕老板,你?”我想问问毕老板的用意,结果,毕老板一个眼神我立马闭了嘴。
她拿出一根最粗的针在萧冷冽的皮肤上一划,那殷红的血立马就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