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两个人亲热的模样,余师长额头青筋暴跳,直到好戏结束,两人趁着夜色离开,他依旧,坐在车里,久久无语。
踢开妻子虐
余师长一刻也等不了,找了家复印社,将相机里面的照片打印了出来。
现在的设备,跟以前,不可同日而语,以前冲洗相片,工序较为复杂,如今,只需将USB盘取出,插入电脑,即可打印。
男人冷着面孔,将东西装入纸袋。
跟着离开了,推门出去,外面的空气,清爽无比。
按理说,北京的气候要比这里冷的多,可为什么同一套衣服,从那边穿过来,周身遍布寒意。
男人仰望苍穹,脑子里装的都是田馨。
末了,在思绪的尾端,出现了妻子的倩影。
余师长的脸上布满寒霜,收回神魂,直奔吉普车。
晚上八点,雅琴吃过晚饭,正在屋里洗脚,忽听外面,大门响动,她止不住的,透过窗户网外张望。
心理奇怪,这么晚了会是谁?
因为丈夫在北京,一直未归。
弟弟度蜜月,即使结束,也应该在C市家中,关键是,她并未接到任何电话通知。
及至宽大的墨绿色吉普,映入眼帘,女人心下一震,没有喜悦,只有惊慌无措,她站在水盆中,心砰砰乱跳。
“怎么,怎么回事?”
她嘴里低声呼出。
眨眼功夫,车停了下来,丈夫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雅琴喘着粗气,身体立在了那里:人变了,心境也变了,以前会去迎接,现在呢?她只想对方消失。
可又有点舍不得。
两人老夫老妻,因为有丁勇在身边,风花雪月,所以并不孤独寂寞。
如今冷不丁的看到了,那抹挺拔的身影,心思又活泛起来。
女人的心思摇摆不停,来不及细想,她连忙从水盆里出来,拿着抹布,简单擦干净,穿了拖鞋往外跑。
下楼的脚步声,哒哒直响。
对方那张脸,猝不及防的闯入视线。
余师长的表情很冷,好似整个人都冻僵了般,散发着一股淡漠和疏离的姿态。
目光似冰锥,定在了她的身上,雅琴顿觉不妙,脚步微顿,心虚的扯起了嘴角。
“你,你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女人觉得奇怪。
按理说,从外地出差归来,不应该先回家吗?可看这架势,吉普车都开上了,显然去过单位。
“说什么?好给你准备的时间。”男人站在哪儿,语气平铺直叙。
“你,什么意思?我需要准备什么?”雅琴见其目光不善,整个人也炸了毛。
他出差两个月,见不到人,回来后还不给自己好脸色?
“准备什么?你还在装模作样?”余师长故弄玄虚。
“你少阴阳怪气的,有话好好说。”雅琴目光闪烁,气势低弱了下去。
男人昂起下巴,满脸凝重:“我问你,你和丁勇到底什么关系?”
女人心理咯噔一下,暗叫糟糕,下意识的就要扯谎掩饰。
“啊,丁勇?谁是丁勇?”她急于否认。
“你还装蒜,就是总给你送盒饭,总陪你遛弯的那个男人。”余师长不想跟其废话,一语中的。
雅琴的面皮火辣辣的,喉头一阵发紧。
脸色瞬间苍白,好似纸糊的,一捅就破了。
“根本,没有的事,他只是个做买卖的,我买东西罢了,至于说,在河边遛弯,那是凑巧碰到。”女人呼吸急促。
有条火舌,在喉咙深处肆虐。
“是吗?孤男寡女,总独处,我就不相信,你们没事。”余师长沉着冷静。
好似提着刀的刽子手,双眼的光芒大盛。
“你听哪个龟孙子胡说,根本没有的事。”雅琴心口狂跳,整个人惶然,坠入恐惧的深渊。
可她吊着一口气,不肯认输。
怎么可以?真的承认,坐实了婚姻的背叛者。
两人便要彻底撕破了脸皮,日子没法过了。
她想到了过去的夫妻情谊,又想到了余静,会失去父亲,再者还有余师长,高升的荣耀,所有的光彩,都会离自己远去。
雅琴肠子都要悔青了。
为什么不能安分守己呢?都这把岁数,晚节不保?
“没有吗?”余师长打开公文包,亮出了自己的利器。
刽子手的嘴角,微微翘起,闪过一丝神经质的狠戾和兴奋。
“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男人递了过去。
雅琴双眼圆睁,好似面前的是,烫手的山芋。
“怎么了?不敢看了吗?”
女人吞咽着口水,身不由己的探手,接了过去。
捻着封口的手,哆哆嗦嗦,连自己都看不下去。
雅琴深吸一口气,抬头瞄了对方一眼,余师长的眼中有光,幽暗而锋利,射向她的时候,极富杀伤力。
女人突然有种感觉,自己要倒霉了。
照片一点点抽了出来,上面的一张,正好是,男人的手插进自己裤裆中的情形。
做都做了,可看到了,却被照片刺伤了双眼:她思想保守,看不得,这样淫荡的画面,即使主人公是自己。
“啊……”
她大喊一声,好似被热油烫到了。
纸袋飞了出去,照片散乱一地。
两人缠绵的画面,简直不堪入目。
现在也顾不得,他怎么偷拍,唯有请求原谅和认错。
雅琴飞扑了过去,使劲抓住了男人的手臂,眼泪瞬间流了出来:“山海,你听我解释,我跟他真的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我,我只是鬼迷心窍,才会被引诱的,真的不是我的错。”她吓坏了,极力自保,不惜出卖自己心仪的情人。
男人居高临下,睇瞄着她。
“你别碰我,你已经脏了。”说话间,抖手想要甩开她。
可对方情急之下,自然有把子笨力气。
余师长失去了耐性,抬腿,好似踢狗似的,往外用力一蹬。
女人疼的叫出了声,弓着腰身,愣是被踹开,她还想扑过来。
“别过来!你要过来,我说不上,会做出什么事。”他的双眼,闪着厌恶和仇恨的凶光。
雅琴顿时吓得畏手畏脚。
她急得呜呜直哭:“我真的没有背叛你,你要相信我。”
“没什么好说的,这些照片,足以说明问题,我们……”他说到这里,便瞧见对方连忙将照片拾起。
他看着其做着无用功。
冷漠的笑着:“我们离婚吧。”
雅琴抓住照片的手,突然一顿,那些个不雅的照片,从手指缝滑落。
她吼叫一声,大声指责:“余山海,你不是人,明明是你先找了别人,你不背叛婚姻,我怎么会……”
女人说不下去了。
她委屈万分,可得不到对方的怜悯。
“你说得对,你说的全对,所以我不恨你,也不怨你,咱们两个分开,谁都好过,所以必须得离婚。”余师长振振有词。
雅琴张开大嘴,面容扭曲。
“我不同意,有因有果,责任都在你。”她大声的反驳。
“雅琴,事到如此,说这些,有意义吗?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何必苦苦纠缠呢,那个丁勇,比我对你好,你去找他,咱们两个放过彼此,大家都痛快。”男人讽刺道。
女人固执的摇头。
“都是你,是你害了我的一生……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余师长身心疲惫,悠悠道:“别把事情搞的这么不堪,离婚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不会让你吃亏。”
接着,男人从公事包里,取出了两捆钱。
每捆二十万,往地上一丢,道:“本来,这些钱是给孩子买房子用的。”
雅琴甚是揪心,男人对余静还是有情有义。
她看到了对方的好,哭得更凶了,嘴里不住的求情。
“啊,你看在静静的面子上,饶过我这一回吧!”真的失去那一刻,女人才发现,自己的感情和不甘犹在。
余师长果断摇头。
“别为难我,也别在为难你自己,我们总冷战,能熬多久,早晚都会走这一步,你还年轻,找到个更好的,我会祝福。”余师长心理不是滋味。
难受吗?人非草木,相伴那么久,就算没有爱情,也是有亲情的。
“丁勇是个能过日子的,老实本分。”男人话语诚恳,没有贬低的意思。
“不,我谁也不要,我就要你。”雅琴疯疯癫癫,又扑了上来。
余师长横着闪开,见其又有动作。
便来到了门口,女人突然就不动了。
“别在说胡话了,我们不可能了,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余师长不为她也会为女儿着想。
“我会在C市给孩子买个学区房,这钱只是一部分。”说话间,男人似乎在思考:“之后我还会给孩子存一笔钱,当然每个月的生活费,不会少给。”
“另外家里所有的财产我都不要。”余师长想到哪里,说哪里。
“生活费每个月五千够用了吧?”男人自言自语般的呢喃。
雅琴越听越是心惊。
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离婚,居然开出了这样好的条件。
女人的心彻底冷却下来,她定定的望着对方,满眼的凄凉和绝望:“你是不是,在外面又有了别的女人,着急甩掉我们娘俩。”
余师长料想到她会如是说。
不耐烦的摇头:“没有别人,我只是厌倦了这段婚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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